莫不是这些文官想要陷害兄长?
所以待裴疆走后,百里寒入了雅间。
听到莫子言不肯说,百里寒一步步逼近,停在仅一步距离外,蓦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襟。
别人拽衣襟都是把人给提起来,但因百里寒比莫子言矮了大半个头,所以是往下拽。
百里寒的手劲极大。
虽然被拽得衣衫乱了些,但莫子言的脸色依旧未变,一如既往的淡然温润。
百里寒微微眯眸,“说还是不说?”
百里寒性子本就冷。虽然年纪十九,却也随父征战了几年,也就染上一身的煞气,再加上她的性子,所以在朝堂之上就是一些顽固的老臣在对上她的时候有时都有些发怵。
“并非下官不说,只是下官答应过宁远将军,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旁人。”
莫子言的话音一落,百里寒蓦地用力把他压到了桌面上,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一脚踩上了凳子,姿势甚是霸气。
“你以为我不知你们文官私下是如何商议的?暗中寻些我兄长的错处,好让他丢了这官位。”说到这,继而冷嗤了一声:“你们这是寻不到,再暗中设下圈套?”
不是百里寒多疑,而是朝中忌惮百里家的官员确实有这些想法。
堂堂一个男儿被一个女子压制在桌上动弹不得,若换做其他男子,脸上早就挂不住了。但被压着的莫子言,脸色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处变不惊,儒雅之气俨然就像是从骨子里边散发出来的。莫子言淡淡的道“寒少将军误会,下官与宁远将军所谈之事与朝堂无关。”
百里寒蹙眉:“你一而再隐瞒,我又怎知我是不是误会?”
莫子言默了默,随而甚是坚持原则的道:“恕下官不能说。”
二人以男下女上的姿势相视相互对峙。许久之后,百里寒见他依旧不肯服软,便能来硬的了。
“我先前救过你一回,话说你也未曾报答于我,如今我给你个机会来报答我。现下有两个选择,一是把与我兄长说的话告诉我,二……”略微停顿一息,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移下,再从喉结到她衣襟处,忽然一勾唇,轻嗤一声。
“二则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百里寒的话一出来,屋中有一瞬间的寂静。
莫子言微微叹息:“若是如此,下官只能从了将军。”
百里寒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说笑的?”
为了让自己的话可信,空出了手拉住了他的衣襟,随即猛的一扒,露出了劲瘦的胸膛。
莫子言看着就是个儒雅书生,穿着一身白袍显得有些清瘦,但却不曾想白袍之下的胸膛竟然也有几分肌肉纹理。
比起那些肌肉愤张,这些肌肉纹理却多了几分禁.欲的感觉。
看惯了满是肌肉的军中大汉,百里寒还是第一回 看到这样的,也不知是硬得像铁,还是像带着些松软的泥土。
百里寒从他的胸膛上抬起眼眸,与他对视。下一瞬把手掌贴到了他的左边胸口上。
莫子言:……
百里寒挑眉,略有一丝玩味的勾唇一笑:“如何,就现在以身相报?”
胸膛上很是冰凉,莫子言又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最后带着些许的无奈:“淮州玉家,寒少将军只需调查便可猜测出今日我与宁远将军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听到淮州玉家这四个字,百里寒微微拧眉,“什么意思?”
莫子言:“下官只能透露这么多了,若是寒少将军执意让下官以身相许的话,请便。”
说着闭上了眼睛,任君采撷。
莫子言是个美男子。科举高中之时,金都贵女皆疯了一般想要嫁给他,他的画像在金都之中也甚受欢迎。
百里寒目光落在他阖着的双眸慢慢移下,鼻梁,嘴唇,随后是他那微滚的喉结。最后是他那起伏的胸膛,这是一副极为养眼的画面。
真真男色诱人。
百里寒有些遗憾,若是他晚一些妥协该多好。
带着些许的遗憾松开了对他的压制,随后帮他把衣服拉起拢好。双手一拉衣襟,把他拉了起来。
“早些说该多好,偏要让我使非常手段。”
莫子言睁开了双眼,甚是镇定的整理衣服,随后淡淡的问:“寒少将军不用在下以身相许了?”
百里寒瞥了眼他:“若你想,便洗干净来振国将军府寻我。”
说吧,利落转身往屋外走去。
打开了门,正要出去的时候忽然转回头,双目凛冽的望向莫子言,冷声道:“你最好没有骗我。”
说着才走出了雅间。
看着那抹姿色身影消失在眼前,一直保持着温润表情的莫子言暗暗的呼了一口气,随后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凉茶入喉,压下了些许的燥热。
***
后来,百里寒与裴疆一块去了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