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要盯着子午,狗崽就没觉得哪一刻过的慢,子午抬头望着她,眼底都闪着光,“好了。”
狗崽这才从她的手,看向她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狗崽有些茫然,那堆东西,是一条条细细长长的泥缠绕纠结在一起的,一眼看去,只能想到四个字,一团乱麻。
子午说,“这是面。”
“……面?”狗崽这时候再看那小孩做的碗,都觉得眉目清秀了。
“嗯,不像吗?我一根根搓出来的。”子午问。
看着子午这动手能力,狗崽想到自己之前惨不忍睹的腿,又开始怀疑子午说的学会了怎么包扎的话是不是有点虚?
眼看子午就要去问旁边的小孩了,狗崽一把抓住她,“像,特别像,看的我都想吃了。”
子午神色不变,但是眉梢却稍微挑了挑,得意的不动声色的。
狗崽就这么坐着看着她玩到黄昏,这才把人带走了。
结果回到住的屋子后,狗崽才发现腿上有不少沙子。
毕竟那儿风大,她还就那么坐着,不少沙子就溜进包扎的伤口里了,有点疼,不得已,只能拆开换药。
这伤口好的挺慢的,过几日回耀城的路上,有的苦吃了。
换好药后,狗崽正犹豫着自己包还是等子午回来包,子午就推门进来了,她刚洗完手,手上还甩着水珠子,一看见她的腿就快步走过来了,“我来包!”
狗崽点了点头,视死如归的往后一靠,不动了。
子午擦了擦手,就开始包了,狗崽本来就盯着手,等这双手离开自己的腿后,才看向腿,却讶异的发现,这次竟意外的包的不错?
子午满意的在狗崽腿上拍了拍,然后收回手,问道,“只要我学了,就肯定能做的很好。你这腿这还多久才能好?都好几天了。”
狗崽明白了,捏泥巴那手艺应该是跟那小女孩学的。
不过狗崽没说,只是笑了笑,“得一个多月吧?”
子午吃惊,“要这么久?”
“是啊,”想了想,狗崽问道,“你从来没受过伤吗?”
受伤,子午愣了愣,被使命折磨成那幅模样算么?但是每次醒来身上也没伤口,于是摇了摇头,“没有。”
狗崽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心底有个疑问,一直很想问来着。
就是……先生究竟是什么人,或者……是不是人?
其实狗崽不用问,也明白,应该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