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路景宁对游泽洋的了解,面对这样公然的挑衅,这货怎么都应该当场爆炸才对,谁料,这次却只是暗暗地抿紧了双唇,破天荒的一言未发。
然而温罕却似是猜到了他会是这样的态度,并没有予以理会。
视线淡淡地扫过帝海代表团众人,当看到路景宁跟言和彬的时候,才稍稍顿住:“Omega?”
邴云林见他要迈步走过去,不动声色地拦在了他的跟前:“我们社团的人,就不牢温社长费心了。”
“确实轮不到我管。”温罕抬了抬眼眸,看着路景宁他们,忽然间毫无温度地笑了起来,“只不过,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要让这两位小学弟知道的好。”
除了路景宁跟言和彬之外,这次来的其他人都是大二以上的学生,氛围忽然间诡异了起来。
重云防大众人见情况似乎不太寻常,找了个由头便识趣地离开了。
路景宁可以感受到包括平日里好脾气的安火在内,所有人看向这个人时,情绪里都充满着压抑和防备。
游泽洋咬了咬牙:“温罕,你有怨气冲我来!”
“怎么,怕被人知道?”温罕嗤笑一声,冷冷地反问道,“自己犯下的错,还怕去面对吗?帝海军大的机甲社为什么会被封禁两年,总该要让你们的社员们知道原因吧?”
游泽洋的背脊微微一僵。
温罕语调微沉:“向来以鼓励多方面发展为宗旨的机甲师协会成立百年来,还是第一次对高校的机甲社团下达这种级别的封禁令。某方面来说,你也算创造过历史了,不是吗?”
邴云林皱了皱眉:“温罕,够了。”
温罕冷笑:“够?这怎么够?这样处心积虑地想要瞒下去,你们难道还准备要让这同样的剧码上演第二次吗?”
游泽洋拽紧了双拳,过度用力之下,十指几乎要深深嵌入掌心。
路景宁可以看出,游泽洋这家伙,已经快被跟前那人的步步紧逼给彻底弄疯了。
虽然对这个副社长并不太满意,但是现在在外人的面前,怎么也不能看着自己人被欺负。
更何况,这个外人还拿着他当由头进行拿捏,这就让人很不开心了。
于是,他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睫,毫无预兆地问道:“这位雷霆什么大的社长,请问,你家是住在海边吗?”
温罕被这么一打岔,微愣了片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