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菱是极其想骂人,但也只敢想想罢了。他一手支起,慢慢起来。浑身是酸痛不已,尤其是两腿间更是疼的青菱想直接抄起枕头就往绛天那儿呼过去。
“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在白天出现?这光天化日之下的,且还这么多人,说不准你等到太阳落山他都不会出现。”青菱不紧不慢披上衣服,哈欠过后不满道。
绛天什么也不说,就一个眼神投过去,青菱一个激灵,就加快了手上了动作。
出了外头,青菱就尽量让自己走路的姿势没有什么异样。看着前头依旧怡然的火鸟,这没道理啊……都是第一次,怎么还带这种差别的?
绛天知道这人在隐忍着一些微妙的疼痛,想一想,好意道:“用法力压一压疼痛就好了,这也耗不了你多少法力。”
青菱投去猜疑的目光,他试探问:“难不成,你表现这么自然是因为你用法力压制了?”
绛天一向有一说一,他虽表现有些不自然,但他不会编谎:“嗯。”应了一声后,也只是负手继续走在前头,面色回平稳。
“你不早说,”青菱虽然气上头,同时也缓了一口气:“我就说怎么疼的就我一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我就放心了。”然后语气顷时就多了莫名的鄙夷,“既然有事干嘛还故作成没事的样子,说我自作自受,你自己不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这都是火鸟自己一个人折腾出来的,责任当然在他身上。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绛天浅浅盈过一笑,这本该是个让绝大多数姑娘心动的存在,但其中的冷意是后知后觉的,“下次直接将你弄晕或许更好,你昨天可是一点反响也没有。”
有这么偷换概念的吗?青菱没好气道:“干吗?是你自己昨天说……不准我出声,我一直憋着没发声你还不高兴?”还不是怕火鸟一个情迷意乱下手就没个轻重了。不过事实证明不论青菱服不服帖,都不会影响到火鸟半分。
别说,这话……还挺有理。绛天不做声了。
终于有火鸟辞穷的时候了,青菱满意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待到日爬山岗,应说是日上三竿之时,起码目前为止,小镇没发生什么不对头的事情。不过越是这样,反倒越不能松懈。
街上集市的叫卖声依旧,人群照旧往来,如故的场景。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找,这也太无趣了……”青菱虽刚起床,但已经忍不住哈欠连连了,机械般地跟在绛天身后。
绛天忽然停下脚步,道:“走,回去。”
“回?回哪里?”青菱被他这莫名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昨晚那户人家。”虽这周围都是人,绛天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解释都不带多解释几句,直接就御风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