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陈志光轻笑着摇了摇头。“过了一定限度就要反过来看了,能在金总这年纪来到这份上的人,要么本来就是根基深厚到深不可测的,要么就是大毅力加大运气,前者我不怕你反悔,后者我太怕……所以,口头约定就行。”
金钟铭为之失笑:“这说法倒是新鲜。”
“其实不新鲜。”陈永雄跟着摇了摇头。“金总你是不知道啊,我和志光年轻时一方面固然是香江娱乐圈的黄金时代,但另一方面也正是香江治安转好,然后各色枭雄狗熊龙蛇起陆的时候,听得见的都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说,比起发财的本事我们两个姓陈的恐怕拍马也比不过金总你,可是说起这些看人气运的水准,那就是我们这些老油子的看家本事了。既然生意谈成了,我这个中人说句闲话,志光其实来的时候就已经实际上答应金总你了,或者说,金总你既然开口了,志光其实没法子拒绝你的!”
“这话怎么说?”金钟铭再度失笑道。
“你想想啊,且不谈你年纪多大,就说对方年纪多大了?”陈永雄的话让金钟铭为之一愣。“跟我差不多大吧?这个年纪,就算是水准高超,手段了得,那还能有几年活蹦乱跳的日子?你比方我,我就准备过个五六年立即滚蛋,然后在香江京城这两个地方养老到死,还要让一群念着我手里遗产的龟孙子们把我伺候的舒舒坦坦的!”
“是啊。”旁边的陈志光也跟着笑了。“永雄哥到也罢了,咱们今天说的那位也好,我这个满头皱纹加白头发的人也好,其实三五年估计就都要精神不济了,五七年估计就思维跟不上了,想当年香江娱乐圈多少豪杰……谁又逃得过时间这个东西?倒是金总你……太过于小心了。”
“难怪永雄哥换了三次东家却一直能步步高升。”金钟铭耸耸肩,不置可否。“而陈志光董事又能滴水不漏!”
“问句不该问的话……”陈志光突然抬头认真的看了下金钟铭。“一件小事,纯属好奇,金总不想说就算了。”
“请讲。”
“我……既然负责韩国那边的事物,对于金总还有那些个人物的关系还是很清楚的,别的到也罢了,可是唯独是今天说的这位和金先生你的关系倒让我看不透。照理说,其实应该有diǎn有些像是当初邹文怀先生和六叔的关系……可实际上,韩国电影界和歌谣界差距极大,以您在电影届的威势和个人的财力,何必一定要对这位斤斤计较呢?还专门亲自过来谈这些事情?”
“心存敬意罢了。”金钟铭摇了摇头,然后低头摆弄了一下西装。“听说年底政府要给他授勋,所以就亲自过来拔了他的一只爪子当礼物,聊表敬意……咱们,吃饭去?”
“真是个好礼物啊!”陈志光干笑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不再提此事。“话说最近一直在沪上晃悠,难得来京城一趟,中午吃的喝的都不够尽兴……永雄哥你接着做东?”
“理所当然!”陈永雄也笑着站了起来。
自此之后,金钟铭和二陈等人都没再提这件事情,但是当晚,金钟铭却是带着三分醉意回到了酒店,然后他看到了等在自己房间里的初珑。
“在等我?”金钟铭的三分醉意恰到好处,神智尚在,脚步也稳,但是语调却已经有些轻佻了。
初珑diǎn了diǎn头:“有件礼物要向oppa你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