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马场的路上小白特意叮嘱了清尘,见到那头驴就不要再纠缠什么往事了。虽然它做驴是罪有应得,但现在的白毛已经是一头驴了。如果说惩罚,这简直是人间想象不到的惩罚,无需他人再做追加,这里面的道理需要白毛自己想清楚。清尘很听话,都答应了,做为没有亲身经历过那风起云涌往事的年轻一代,她也对这位当年不可一世的大宗师很好奇。
“《白莲秘典》拿到了吗?这位姑娘是谁?”白毛见到小白与清尘立刻窜过来发问。
“洪和全杀了。《白莲秘典》也拿到了,这位姑娘就是我说的清尘。原来她没死,就是受了奇怪的伤,今天想请你看看。”白少流没有用心念交流,直接开口说话。
“太好了,干得漂亮!”白毛非常高兴。
清尘只听见它发出一声欢快的驴叫,奇怪地问小白:“你是怎么同它说话的?”
白少流:“我们说话它能听见,它用神念交流我可以感觉到,它刚才夸你长得漂亮!”他也当面说了一句瞎话,让白毛给清尘留点好印象。
清尘却向这头毛驴一抱拳:“前辈,你能看出我身上究竟是受了什么伤吗?”
多少年呐!白毛终于听见有人恭恭敬敬叫了它一声前辈,这是它成驴以来从未享受过的待遇,小白拿它当朋友也从来没这么叫过它!白毛一阵感概,不自觉胸中意气翻腾。仿佛又回想起当年的飞扬豪迈,感慨地“说”不出话来,然而紧接着就被泼了一盆冷水,只听小白拍了拍清尘的肩膀道:“你不用这样,叫它白毛就行。”
白毛冲着小白道:“人家愿意怎么叫我你管得着吗?我现在又不能把脉,你让她把自己的症状仔细地说一遍,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白当翻译把白毛的意思转述给清尘,同时又道:“我们不要待在马厩里,牵着白毛去外面的山坡上溜溜吧,有什么话边走边说,今天天气不错去晒晒太阳。”
不用牵,白毛跟着小白与清尘溜溜达达走出马厩,绕过马场的跑道来到外面的草地上。这一天风和日丽,有不少人在马场中骑马,远处的阳光下一男一女领着一头青驴悠闲地散步,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清尘说出了自己现在的“症状”,白毛听完之后又追问了清尘所修炼的武功心法,在别人看来打听心法是不合适的,但以白毛的大宗师加毛驴的身份也没什么不可,清尘简单的都告诉它了。听完之后白毛告诉清尘这恐怕不是什么伤病,而是修行人所要经历的劫数,既是天劫也是人劫,它是清尘由武入道之后遭遇的“真空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