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小柴的拒绝被生生憋了回去,一张脸涨得青紫,十分滑稽,可这个时候大家都当没有看到。
费小柴闷闷不乐的推着凤祁去郡主的院子,路上还忍不住抱怨:“老大,我们为什么要去给姓萧的医治,小师妹就是因为姓萧的才生死不明。最可恶的是他们伤害了小师妹,还不让我们把小师妹带走,简直不要脸。”
凤祁没有搭理费小柴,他很清楚费小柴的性子,人来疯,越是有人接话越是装疯,要是没有人搭理,他很快就会安静下来。
果然,说了两句见没有人理,费小柴乖乖闭嘴了。
纪云开的住处离萧十庆的院子有些距离,不是说纪云开住得偏,相反纪云开住在正中间,是萧十庆住的偏。
燕北王府的主子都好武,萧十庆虽是女子可也是只爱武装不爱红装,打小和萧九安接受一样的教育,是个提枪就能上战场的女豪杰。她平日有练武的习惯,住偏一点是为了方便练武。
萧九安也是一样,他的寒水堂也偏,王府正院一般无人居住,是萧九安用来办公、接见外人的地方。
燕北王府的人把纪云开安置在正院,看似是对纪云开的重视,实则是将她排除在燕北王府核心之外。
偏偏,纪云开有苦也说不出来!
萧十庆的院子和纪云开的住处一样简单,院子里并无花草树木,假山流水,只有一个偌大的练武场。
看到这个冷冰冰的院子,费小柴有一种来到军营的感觉,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燕北王是怪胎,他妹妹也是一个怪胎,好好的家弄得跟军营一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味。”
抱怨归抱怨,费小柴却不会说出来,萧九安和萧十庆又跟他不熟,他管他们兄妹二人怎么过日子。
穿过练武场,费小柴推着凤祁步入花厅,和纪云开那里的冷清不同,萧十庆的院子站满了人。
护卫的女兵不算,侍女、太医就有十几人,不过他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可见萧十庆的战斗力。
“郡主怎么了?”管事见到院中人的惨状,忍不住皱眉。
连女兵都被打了,凤祁公子能行吗?
“郡主她……”太医上前,哭丧着脸把萧十庆的情况说了一遍,和前去汇报的侍女说得差不多。
管事无奈,转而看向凤祁,得到凤祁的同意后,管事感激的道:“麻烦凤祁公子了。”
太医听到管事的话,眼前一亮,正欲说什么,可想到眼下的手,太医生生忍住,上前,双手作揖,一脸歉意的道:“麻烦凤祁公子了。”把自己吃不烂的病人丢给别的大夫,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也是无能的证明,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会让人请凤祁来。
“无妨。”凤祁开口,声音淡淡,却不会让人觉得疏离高傲,反倒让人十分舒心,太医知道凤祁真的不在意,可心里更加愧疚,一再致歉,甚至想着要不自己再去试一下?
可刚一动就扯到了额头上的伤,太医只得将这个念头打消。
“推我进去。”凤祁并不担心萧十庆的暴力,有费小柴在,萧十庆伤不了他,更何况他也不是娇弱的病公子,萧十庆要伤他,没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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