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职务之便,光明正大的把人留下来,反复盘问,谁也挑不出他的错,不是吗?
萧九安绝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他不仅把当时在现场,却见死不救,不帮纪云开找救兵的夫人们留了下来,还把他们的丈夫也留了下来,且明白告诉对方,他就是借机报复,怎么的?
且不说,这些被留下来的男人怨不怨萧九安,但可以肯定他们回去后,必然会与自己的妻子心生芥蒂,怨恨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惹祸,更会忍不住想自己的妻子今天能对燕北王妃见死不救,他日自己遇险,是不是也会各奔东西?
世事难料,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都顺顺当当,是以,当在场的男人知晓自己被留下来的原由后,都忍不住多想了。
无疑,这正是萧九安要的。
奉皇上的命令,前来接手飞鸟袭击纪家安件的凤钊凤侍郎,一进来就发现纪府的气氛不对,看了看一个个面色不佳达官贵人,再看了看坐在首位,冷静自持、威严十足的萧九安,嘴角抽了抽。
得,有燕北王在,不用问也知道定是燕北王欺负人了,而人还不敢乱说。
“咳咳……”凤钊发现自己进来半天,也没个人搭理自己,只得轻咳一声,提醒众人“本大人”来了。
“凤大人!”一个个陷入怀疑的大人们,看到凤钊来人,顿时感动的泪流满面,如同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朝廷终于来人了,他们终于可以走了。
天知道,他们在这里有多煎熬,虽说燕北王没有对他们用刑,可燕北王往那里一坐,对他们来说比用刑还要难受,更不用提燕北王府这些人,左一句见死不救,又一句冷血自私,疑似与南疆勾结,简直把他们的心脏病都吓出来。
“这是怎么了?莫非几位与飞鸟袭击纪家的事有关?”凤钊来之前,简单的了解了情况,知道萧九安在纪府调查此事,看着留下的人,不由得问了一句。
“不不不……”被留下来的连忙否定:“还请凤大人明查,我们真不知此事,我们只是……只是……”想到自家夫人的行为,几位大人都羞愧的低下头。
虽然,遇到那样的情况,他们做得也不会比自家夫人好,可人就是那样。
“只是什么?”凤钊不解地看向说话的几位大夫,那几位大人哪好意思开口,僵持片刻,就在凤钊失去耐心之时,燕北王府的人开口了:“也没有什么,就是几位大人的夫人当时就在现场,且在王妃身旁,可那些飞鸟却没有攻击她们,她们在第一时间就跑了,且没有一人呼救救兵,我们怀疑她们有谋害王妃的嫌疑。”
燕北王府的说得随意,可几位大人听着却倍感尴尬。
他们总觉得,燕北王府的人是在讽刺他们,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他们想要辩驳都不行。
“原来还是这事,那这几位大人是要好好审审。”凤钊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萧九安这是要为自家王妃出气。
凤钊不是第一次跟萧九安打交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位王爷有多么护短,当日秦相幼子不过是辱骂了纪云开几句,萧九安就把人当街抽了一顿,之后更是不客气的把秦家弄垮了,直到现在秦家还没有恢复元气。
至于倒霉的长公主就不要说了,长公主那点事普通百姓不知,他们这些人却是清楚得很,长公主受伤那伤至今还没有找到凶手,依他看十有八九就是燕北王下得手。
燕北王这人行事一向不拘小节,处事也毫无“规矩”可言,用那种手段报复长公主,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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