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会做噩梦!”刘Rachel很直白地回绝了他,觉得抨击力度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况且,这也能够避免那些被你无辜外表欺骗的女人免遭于难。”
柳泰武偏头笑了声,表情有点受伤,“真刻薄。”
Rachel朝他办了个鬼脸,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不论就前世还是现下而言,她和柳泰武都不算太熟悉,也知道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但她并不反感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心情总能慢慢平和下来,比之从前对金元的感觉更甚,和他在一起,她觉得很轻松,也许是因为他同自己都亲身经历过死亡的关系在吧,总感觉有种特殊的联系存在于他们之间。
“一直没问,你是怎么死的?”他的声音轻轻的,听起来很亲切,所问的却是一个让旁人毛骨悚然的问题。
“车祸,23岁的时候。”Rachel淡淡地答道。
柳泰武轻轻笑了声,“真巧,我那时也是23岁。”
刘Rachel舀起一块方糖放进瓷杯里,又问,“听说那时候你被捅了很多刀,失血过多,是什么感觉?”
“刚开始有点疼,再然后,一个人躺在街道上。”柳泰武眯起眼,像是在回味着当时的场景,“生命逐渐流失的感觉,麻木,再到轻松,停止,最后是解脱。”
“听上去你幸运多了,当时的我,似乎怨恨更多……”
如果有第三人在场,一定会被这场诡异的谈话内容给吓到,作为两个拥有共同遭遇的当事人,语气却十分地自然,就像在讨论天气一样。
“记起航班上的事情,我以为你会躲得远远的,看来失掉的记忆里面有对你很重要的人或者很重要的事情。”柳泰武的视线飘向了街道来往的行人身上,语气有些感概。
“嗯。”Rachel敷衍地应了声,低头继续往咖啡里加方糖。
“你怕我吗?”他收回视线,忽然转过头来一脸正色地问道。
Rachel没有犹豫地回答他,“不是很怕。”
“那为什么……”再次把视线放向对面街道上,他的笑容瞬间又变换成了另一种奇怪的样子,“你似乎还带了一个保镖过来?”
保镖?!
刘Rachel不解地沿着他视线所及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街道上,浪漫的法国梧桐树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半倚在拉风的红色机车上,正死死地盯着她所在的位置,崔英道!
站在对街的崔英道冲着Rachel冷冷一笑,眼里积了一层厚厚的寒霜,他没有任何动作,依然就那样紧紧地盯住她。
“这应该不是你的未婚夫吧,是朋友?”柳泰武困惑的目光在Rachel和崔英道身上来回转换,对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