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一看,发现白厄虎抱着的东西竟是君灵沉送给他的小红伞!
这头老虎把他的小红伞从他的玉蝉里摸出来了!
闻瑕迩抬脚就要前去将小红伞抢回来,那白厄虎却像早有防备一般,叼起小红伞挥着翅膀就往云头上飞去了,临走前还眯着竖瞳看了他一眼,表情极为得意。
闻瑕迩气的抽出一道赤符便要往白厄虎身上打去,岂料符纸才从袖中抽出半截,一台纱轿便从石阶下方徐徐显出身形,抽赤符的手又收了回去。
纱轿落地,侍女掀开纱帘,乌苏从中缓步走出。她一出现,闻瑕迩便陡然感觉周遭的氛围变得有些不太对,他环视祭坛一圈,发现四个角落中的骨师国百姓都将头埋得恨不得要钻进地缝中去,手脚上戴着的锁链不断颤抖发出泠泠之声,情绪波动不安,似乎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迟圩和图雅被两个士兵用刀架着脖子分别按在了一把椅子上坐下,坐的方位正直面对着祭坛正中的乌苏和闻瑕迩二人。
迟圩靠在椅背上,小声的朝图雅说道:“待会我们动手的时候,你就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我不喊你你就别出来。”
图雅闻言侧过头要去看迟圩,迟圩道:“别看我,你听着就好。”
图雅小声道:“好,我知道了。”
祭坛四角插着的火把在风中扑闪,忽明忽灭,红纱艳幕在夜色里翻飞浮动,张牙舞爪,模样狰狞。
闻瑕迩不动声色的垂眸打量乌苏,问道:“不知王妃还想做到何种地步?”
乌苏眼波流转的凝视着他,片刻后,两指轻捻摘下面纱,启着红唇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云顾真。”
闻瑕迩面无波澜的执起一手背于身后,还待听着对方的下文,乌苏却突然扑进了他怀中,放在身后的手腕被一只阴冷的手握住,闻瑕迩眼神一暗,“你想做什么?”
乌苏埋头在他怀里深深的嗅了一口,随即抬头,笑若鬼魅的瞧着他,道:“可惜,你再也听不见了……”
闻瑕迩眉心一蹙,迅速的以袖掩鼻一脚踹向乌苏便往后方退开,紫色的烟雾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从乌苏张合的嘴中涌了出来,他摘下头上的冠往地上用力一摔,闷声喊道:“迟圩!”
迟圩闻言双手猛地向外一扯,束缚着他手腕的绳子霎时断成了几节,纷飞四散,他从椅子上倏然而起飞至半空,打出两道定身符分别贴至挟持着他和图雅的两个士兵身上,低头朝图雅喊道:“快去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