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含笑抚上肩膀一侧的细辫,捏于指间细细摩挲,“离开可能不行,不过解药倒是可以给你。”她探出手指在闻瑕迩肩膀上若有若无的流连,“只要你今夜,能让我心甘情愿的把解药交到你手中……”
闻瑕迩不偏不躲,任由乌苏的手指在他肩膀上滑动,唇角微勾,“好啊。”
乌苏指尖动作一顿,眼中笑意加深,“那便好。”
她偏头对挟持着迟圩和图雅的士兵低语了一句,士兵闻言便收了刀,两人反擒住迟圩的胳臂,一人则拎起图雅倒放在肩上。
闻瑕迩眸色一沉,“你想对他们做什么?”
乌苏悠悠道:“带回王宫好好看管起来,免得出来惹是生非。”
迟圩梗着脖子一个劲的挣脱桎梏,张嘴就要呵斥,却触及到闻瑕迩向他投来的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遂只好闭上了嘴不再反抗,任由士兵将他带回王宫。
闻瑕迩后脚也回了王宫,只不过这次回的不是那座镶金的殿,而是乌苏的寝殿。
乌苏屏退了所有侍女,换了一件寝衣后,从屏风后不着鞋履的走了出来,右脚踝上还戴了一只铃铛,行走之间,铃铛摇晃,清响阵阵。
闻瑕迩斜倚在一方榻上,看着乌苏朝他缓步走来,然后又在他身侧施然坐下。他凝神瞧着对方脚踝上戴着的铃铛许久,发觉有些眼熟。
乌苏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弯腰从脚踝上解下这只铃铛,放到了横隔在他们二人之间的案几上,问道:“眼熟吗?”
闻瑕迩见那铃身上雕刻的曼陀罗花纹,以及铃口处系着的珠子,没有说话。
“自是眼熟的。”乌苏自顾自说道:“你还记得这只铃铛我是怎么得来的吗?”
闻瑕迩不经意的移开眼,淡道:“忘了。”
乌苏稍稍一愣,须臾后,轻声笑道:“那我便说给你听,你那时因为得知了我要嫁给骨师国国主的消息,便送了这铃铛给我,想要挽留我。”她拿起铃铛,摩挲铃身上的花纹,“但我最终还是嫁给了国主,是我负了你……”
闻瑕迩没应声,云顾真、图翎以及乌苏这三人当年的纠葛到底是一番什么样的模样,尚未完整的浮出水面,他不敢盲目应答,以免露出马脚。
乌苏见他默不作声,晃动着手上的铃铛摇了摇,铃声清悦,“不过现在挡在你我二人之间的人、事都已不再了,今次我们可以好好在一处了。让我好好补偿你吧,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