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闻瑕迩声音冷了下来。
君灵沉顿了顿,僵持片刻后,终是松开了手。
闻瑕迩头也没回的径直跑出了殿外。
他心中只有一件事要确定,那就是他的弟弟,是否还尚在人世。
不用在这庄内无头苍蝇的搜寻,闻瑕迩已经知道此刻自己该去哪里了。
他回到了那处用幻术掩藏起来的长廊中,引路符打在廊柱之上,瞬息过后,长廊的景象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长廊的尽头处出现的不是那夜他看见的密道,而是一个从未在孤星庄出现的院子。
闻瑕迩给自己身上贴了一道隐蔽符后便抬脚走了进去。
院子很大,几乎是平常院子的三四倍,但闻瑕迩眼下却没心思打量这院子的景象,直往院子内唯一的一间屋子走去。
屋子的门是合上的,但窗户却开着,就像是专门为他留着的一样。
闻瑕迩走到窗前收了手上的红伞挂在腰间,顺着大开的窗户看清了屋内的景象。
云杳坐在床榻的边缘,与阮稚常在一处的另一名少女,此刻手里正拿着一方冒着热气的湿帕,站在云杳的旁边,看模样似乎想替云杳擦脸。
正在这时,阮烟从另一侧走了出来,动作自然的接过那少女手中的湿帕,道:“我来吧,童儿你先出去。”
阮童点了点头,“好,庄主。”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阮烟取下云杳脸上戴着的面纱放在一旁,执起湿帕开始给云杳擦脸。
阮烟擦拭的动作格外轻柔,一下一下,仿佛在拭着极其珍爱之物一般,唯恐将其碰碎。
他在拭到云杳的唇时,忽然停了下来。
下一刻,他便捏住了云杳的下颚,俯身吻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
闻瑕迩撕下身上的隐蔽符,从窗户外掠进了屋内,将阮烟一把从云杳身边拉开,将云杳护在了身后。
阮烟被推到一侧,竟也没怒,反倒是笑了起来,“兄长,终于肯现身了。”
闻瑕迩冷眼看向阮烟,“谁是你兄长。”
阮烟勾了勾唇,眼中笑意渐深,“你是云杳的兄长,云杳是我的妻,我自当同云杳一样,唤你一声兄长。”
“你的妻?!”闻瑕迩冷笑出了声,“我弟弟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何时成了你的妻?!”
阮烟顿了顿,道:“我是杳杳的妻,杳杳是我的夫,这样可还令兄长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