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是你想要别的?孤星庄,孤星庄我也可以给你的!你来做庄主!只要你放我出去,你回来……”
“……”
阮牧垂死的叫喊随着石墙的关上,彻底被隔绝隐没在密道之中。
阮牧一事,说到底也只是阮家的家事,闻瑕迩并不想插手。
并且这阮牧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密道多年,一心只想着如何逃出去杀了阮烟报仇夺回庄主之位,却从未想过为他们嫡出一脉共同犯下的罪孽忏悔。
闻瑕迩对此人生不出半分怜悯之心,听见阮牧口中吐出的那些混账话,若不是看在对方是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他说不定还会去踹上两脚。
而此番因缘巧合得知了阮烟这样一番身世,看似对他没什么帮助,但却让他确定了一件事,便是那群黑衣人的确出身于孤星庄。
虽是如此,闻瑕迩却并未觉得松了一口气,反倒是心中的怪异更甚。
落火符的火扑闪了一下,密道内的光暗了一瞬,打断了闻瑕迩的思绪。
他在这密道中待的时辰有些久了,若是再待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于是他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怪异,收了大黑,顺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许是这段时间和君灵沉住在一起夜里歇息的早了,一出了那条冗长的密道闻瑕迩就开始止不住的打哈欠。
等他回到居住的院子时,睡意几乎已经占满了他大半个身体。
闻瑕迩撑着眼皮轻手轻脚的进了房,正要径直去到床榻上,房中凭空多出的一个人让他的睡意立时散的一干二净。
君灵沉此刻正襟危坐在房中,面色不明,看样子似乎并非是凭空出现,倒像是特意坐在这儿等着。
君灵沉问他:“去哪里了?”
闻瑕迩揉了揉眼睛,“啊困的我都看见缈音清君的幻象了,看来还得继续睡……”他说着便做出一副困到极致的模样,半眯着眼摇摇晃晃的往床榻上走。
岂料还没摇晃上几步,便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撰住了手腕,一把拉了回去。
“欸欸,缈音清君慢些……”闻瑕迩身体被拉的一晃,后脑勺直接撞上了君灵沉的胸膛。
闻瑕迩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转过身眼巴巴的看着君灵沉,道:“我们能去床榻上说吗?我真的好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