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神,看到他微微动身,背着阳光,款款朝她走来,她喉头微紧,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攥紧被子狠狠揉捏。
“看到我很紧张?”他坐到床上,俯身问她。
低沉的声线,咫尺的距离,让栀晚更加不安,这个男人出了名的危险,以前她不信,如今倒真信了。
她努力保持镇定,别开脑袋,不和他对视,沉声回答,“并没有。”
他调笑,“嗯,那我就当是没有吧。”
“你什么意思?”她转头与他对视,试图从他眼里看出什么,但其结果是什么也没看到。
他并没回答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只轻笑着直起身离开她,眸光瞟到旁边的桌子上,他勾唇,拿起那条发带,逗笑,“随身留在身边,看来你还挺在意我的。”
栀晚认出那是他送给她的那条,顿时像是被长辈戳中心事的小孩一样,脸红到脖子根上,她瞪着眼,微嗔,“毕竟你帮过我,要是过桥拆河,未免太不仁义。”她只说着,并没有动手抢,因为一旦抢了,就坐实了她做贼心虚。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脸红的样子,准确说来,是像个女人的样子,这样想着,他竟觉得有些好笑,“嗯,那我就当做是你说的那样吧。”
忽然,她又想起一事,便问,“对了,比赛怎么样了?不二赢了吗?”
提起比赛,他便不再逗她,于是正色道,“第一轮不久才结束,至于不二嘛……”他瞄了眼她的神情,见她仍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只觉没意思,便又继续说下去,“辛苦了三盘,最后关键时刻总算扳回了胜算,以2:1结束比赛。”
听到不二赢了,栀晚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她轻舒口气。
而幸村这时却说,“留到最后吧。”
什么!他什么意思?她不解,但还是自信回应这个毫无意义的要求,“我当然会赢到最后。”
幸村无奈摇头,“别以为自己赢了迹部和木手,就觉得所向披靡了,虽然迹部人称帝王,木手是刺客,但迹部仅是四皇之一,而木手可不在这名单之内,同行的四十个人,每一个人都能把你整得很惨。郑重的提醒你,你后面,一定会遇上真田,越前,还有——我。”末了,他又道,“还记得我在迷宫里对你说过的话吗?”
栀晚拧巴着眉头,纵使万般不愿,但想想之前要是不用奥义比赛,自己很有可能赢不了迹部,于是她还是乖乖的点了头。
她的态度叫他满意,他舒心道,“虽然之前的计划被打乱,但这样也算不错,要是你真的有那个实力与我较量一番,那么我也不枉打这场比赛。”
栀晚不语,幸村笑着看向窗外,便又道,“再过不久就要打第二轮比赛,饿吗?要不要给你带点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