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是有亏欠的,两年前那场关东大会,迹部为了取得晋级全国大赛的名额,趁人之危,多次中伤手冢原就已负伤的手臂,最后他赢了,可害得青学在最需要手冢的时候,将他们的大将弄得只能去往德国治疗。
不二听后面上没有什么波澜,倒是迹部,眉眼隐隐有些忧郁。
他笑着,“谢谢你遵守了和手冢的约定。”
迹部摇头,“但打伤你的手是我自己的私人行为,真的要跟你说对不起。”
不二的眼神瞥向后方,又说,“迹部,我想现在应该还有人想和你说几句话。”
迹部顺着不二的视线往后看去,竟看见栀晚披着满头的头发,大汗淋漓的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迹部有一瞬间的错觉,面前站着的只是自己幻想的虚像。
直到她一步步向自己走进,他才恍然,真的是她,她来送别了。
“等等!”
迹部叫住还在向他走来的栀晚,栀晚停下脚步,看看他要说什么。
“我——迹部景吾,从来就没有让女孩子主动靠近我的道理,但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我就要用我迹部景吾,国王的方式,走到你的身边。”
每踩一步,就代表他与她将少一秒的注视,所以他非常不喜欢她的大步流星,他要一步一步,慢慢的,慢到像是时间静止一般,看着她,走到她的身边。
栀晚,你是我前半生唯一喜欢的女孩子,虽不知后面的漫漫长路会怎样,我会遇到怎样的人,但只有这一刻,你的眼里装的全是我,那就足够了。
“栀晚。”他声调里交织着快乐和痛苦,他怕少了唤她的每一次机会,所以这声喊得倍加珍惜。
栀晚也是舍不得他的吧,所以一整晚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做着并不擅长的手工,只为了能带着这份朋友的念想,见他这一面。
“迹部……”
他用食指轻轻抵住她的双唇,“什么都别说了,只要你能来。”
栀晚缓缓放开他的手,“迹部,一路平安。”
她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迹部应着,当着她的面打开了盒子。
那是一个小巧却并不精致的泥人,还是迹部景吾,除了头身的比例不太对,还有身材有点胖之外,其他的都很好,尤其是它小小的脸,张狂自信的样子,和他如出一辙。
“喜欢吗?”她难得的问他他的意见。
迹部埋着头,没有说话,却能从他微微上倾和下摆的脑袋就可看出,他真的很喜欢。
不然也不会让热泪盈满眼眶,不会让轻声的抽泣声代替他的喜悦,不会让胸膛那颗跳动的心脏,变得炙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