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不能再少了!”
“半日。”
“……就五日吧。”
覃寒舟满意的点了点头,“五日之后,如果师兄不回来,寒舟便只能亲自出城将师兄带回来了。”
这是他能忍受对方离开他身边的最大限度了,天知道在听到萧琏璧用一副据理力争又生怕惹他生气的模样说着要保护他的话时,他是多想打破手中这面破镜子,将对方从他触及不到的地方给带回来,绑在自己身边,让对方的心中眼中除了他什么都不能想。
而如今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已经在萧琏璧的心中占据了无法动摇的地位,傻师兄竟然为了想保护他而靠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去撼动一个宗门。
这种又傻又蠢的做法若是换做别人,覃寒舟定会蔑视的连一个眼角都不会对方,而如今做这蠢事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只让他觉得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他的傻师兄。
萧琏璧其实对说服主战派那一帮人心里真的没底,但他也明白五日时间是覃寒舟给他的最大限度了,所以硬着头皮他也得应下来,“好,五天。”
“师兄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受伤,每天要用弥镜和寒舟说话。”覃寒舟叮嘱道:“特别是江子浔,师兄一定要提防他。他对师兄的心思不纯,师兄不能让他有机可乘,还要告诉他你已经有寒舟了!”
萧琏璧听了前半句还觉得特别暖心,结果覃寒舟越说越离谱他只能敷衍的应了几声,心道即便是江子浔真的对他有什么心思,在听到他胡扯“有妻有子”的时候也该幻灭的差不多了。
覃寒舟的叮嘱滔滔不绝事无巨细,萧琏璧靠着树干,听到后面越来越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第二日清晨时,手中握着的弥镜已经掉到了一旁,镜面上的景象也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
萧琏璧坐了一会儿,等到睡意散了才起身,带着弥镜往在溪边养神的江子浔走去。没走出十丈远,便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萧琏璧循声看去,便看到溪流的两岸仍旧站着昨夜对骂的弟子,一个个声如洪钟,气焰滔天,丝毫不亚于昨夜的气势,看样子像是对骂了一夜。
萧琏璧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佩服,能够坚持不懈的互骂一夜这些弟子也算的上人才了。
江子浔的位置离溪边离的近,本来这两方弟子的声音还不足以影响到他,也不知怎的其中一方的声音骤然加大,江子浔被惊醒,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萧琏璧走上前去,好心的指了指溪流两岸的弟子,“吵了一夜了,刚刚突然有个弟子从对岸丢了一柄剑过来,差点划伤另一名弟子。”
江子浔的睡意瞬间被打散,快步朝互掐的人群里走去。萧琏璧顿了顿,也跟在江子浔的身后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