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寒舟闻言,抱着萧琏璧的手骤然收紧,语气冰冷的开口,“不放。”
被插在青石板中的苍挽泠泠作响了起来,像是开启了灵智一般,倏的一下飞到了覃寒舟的眼前,蛮横的释放着身上的剑意,而剑锋却是正对着地上的万俟玦父子。
万俟玦眼中的恐惧陡然增大,将怀里的万俟斛搂的更紧,“魔君……可是对属下有什么误会。”
覃寒舟眼中升起了几簇狠厉的色彩,“误会?若不是我及时赶来,你接下来还想对他做些什么。”
萧琏璧听了,抓着覃寒舟衣襟的手立时收的更紧。他有些后怕的想,若不是覃寒舟及时赶到,也许他接下来会真的被万俟玦强迫,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便让他觉得遍体生寒。
覃寒舟察觉到怀中人的反应,心知萧琏璧会这样一定是因为万俟玦,思及此,他心中压制着的杀意和怒气刹那间涌的更凶。
万俟玦汗如雨下,见覃寒舟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测。他搂住怀中的万俟斛,试探着朝覃寒舟问道:“……敢问魔君,与莲霄是什么关系?”
“莲霄?”覃寒舟眼中的杀意倏的变得更为浓烈,屹立在半空中的苍挽突然动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万俟玦刺去。
万俟玦躲闪不及,被苍挽划穿了手臂,鲜红的血一下子便涌了出来。万俟斛见状嚎啕大哭的起来,“父亲哇父亲……”
万俟玦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覃寒舟这般反应,还如此亲密的抱着莲霄,他已经大抵能猜到莲霄和对方的关系。
原来莲霄口中一直心心念念的“妻子”,竟是他们高高在上的魔君!
若他早些知道这二人的关系,即便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对待莲霄,对对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万俟玦忍着身上的痛,咬牙将万俟斛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朝覃寒舟行了一记礼,“是属下莽撞,不知他与魔君的关系,这才生了孟浪的念头,还请魔君恕罪。”
覃寒舟闻言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方才在远处见着万俟玦强抱着萧琏璧的动作,心中便有了些决断,但那终究不过是他的猜测,事实如何尚不可知,所以他才一再的询问万俟玦想要对萧琏璧做些什么。
而答案此刻被万俟玦亲口承认了出来,覃寒舟心中的杀意便再也遏制不住了,“万俟玦……”
他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人,竟然被眼前这个人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对待,覃寒舟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杀意和怒气,只想要一剑刺穿万俟玦的心脏,才能暂解他心头之恨。
苍挽剑的剑意瞬间增长至原来的数倍,劲风将四周的树枝树叶吹的“沙沙”作响,似乎积攒了持剑之人身上所有的肃杀之气,凭着驱使只想要一剑贯穿对方的胸膛。
“父亲哇父亲,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万俟斛呜咽着喊叫,可万俟玦将他护在身后护的紧紧的,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