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和覃寒舟……在一起了。”
明明说的是问句,然听着却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一般。
萧琏璧有些尴尬的回过身,“……你怎么知道?”他和覃寒舟不过是在前几日才互通心意,陆沅贞竟能这么笃定,这让萧琏璧有些疑惑。
陆沅贞听后,嘴角突然扯起一个苦涩的笑,“若我说,我很早之前便知道你们会在一起,师兄可信?”
萧琏璧听的一头雾水,“沅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沅贞却摇了摇头,“从你态度转变将覃寒舟从横尸岗救回暮朝峰的那一日起,我便该知道有这么一天了……”
萧琏璧更是不解,正待继续追问,陆沅贞便再次抱住了他,“沅贞?”
萧琏璧欲挣脱,便听见陆沅贞用着祈求般的语气开口,“师兄,这是最后一次了……让我最后在你面前任性一次吧……”
萧琏璧推开对方的手一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总觉得用这样的口吻和他对话的陆沅贞让他莫名的心疼,就像是和幼时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覃寒舟一样。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明明送财童子这个大活人就在他眼前,他心里想的还是只有覃寒舟。
恋爱使人盲目,这句话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
陆沅贞沉默了许久,揽着萧琏璧背部的手突然一紧,像是斩断了什么念头一般,缓缓开口道:“宗门大比时,师兄替覃寒舟受罚,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我至今难忘。也是从那时起,我心中隐隐感到了不安……”
“我原以为将覃寒舟从恶风崖放走,他便会背上私自叛逃宗门的罪名,他也答应了我永不再回上玄宗……我原以为,原以为这样便能断了你和他之间唯一的联系。”
“但终归,是我天真了。”
萧琏璧一怔,原来覃寒舟能从恶风崖逃走竟是被陆沅贞私自放跑的!
可萧琏璧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做对陆沅贞并没有什么好处,对方为什么要冒着被处罚的风险做这件事呢?
想不通他只好继续保持沉默,细心听陆沅贞接下来的话。
“在奎宿秘境中再次看见覃寒舟与你在一处时,我便感觉到,他对师兄你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师兄弟的情谊。”
那时候,覃寒舟的确已对他表白过心意,但还没到让人一眼就能看穿的地步吧?
“沅贞你为何这般笃定寒舟他对我……”
“因为……眼神。”陆沅贞缓缓抬起了头,一张精致艳丽的面容上,此刻被一种压抑却浓厚的化不开的灼热情感所覆盖,“他看师兄的眼神,和我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