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是不会骗人的,会骗人的只有伊卡本人。
我看着天花板道:“金蝉脱壳的招数而已,他死不了的。怎么办,这里好闷啊!我想出去。”
“你在哪儿?”西索问。
“不知道。”我道,“从能接触到的地方来看,我被五花大绑的扔进了一间地下室。从拍卖会到现在过了多久了。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西索道:“三天了!现在是凌晨三点。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我生气的话,你会把那两台GI游戏机让给我吗?”我微笑。
“你说呢?”不用看也知道西索挑眉。
“亲爱的西索!”我勾唇笑笑,“下次记住了,我生气的话,你一定也不会好过的。”
“我现在已经不好过了。”西索轻轻的微笑道,声音低了几分,“我想你了,怎么办?”
“那就来救我吧!”我微笑。
“只是被绑起来的话,没法动吗?”西索问。
“动不了的。”我动了动手腕,苦笑了一声,“身上的念力被完全封住了。你知道十恶牢吧?”
“嗯。据说伊卡就是从十恶牢里逃出来的。”西索道。
“不知道是我身上被下了什么药,不能用念了,还是这儿和十恶牢一样。”我说道,“虽然不知道伊卡想做什么,但是就如同他了解我一样,伊卡绝对不可能没发现耳扣不对劲儿。如果不是别有目的,也绝对不会把耳扣留下来给我的。欺诈师身上的东西,没有任何一样属于‘多余’范畴的。”
“这些东西让我来想就好了。宝贝儿,有那个精力去想别人要做什么,不如多想想我。”西索笑道。
“我没纠正不代表默认这个称呼了。”身上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
我知道西索的占有欲算得上极强的,只是没想到渐渐延伸到我身上来了。虽然并不让人感到难受,却总觉得,应该做什么来阻止才对。
“不叫宝贝儿叫什么?”西索口气中含着委屈的问,“小杰叫你千,风鸣和伊卡叫你子禹,库洛洛叫你小骗子,旅团的人叫你小怪物。我呢,只能跟着所有人一起叫你千叶吗?因为不重要吧?”
适才还是将睡未睡的慵懒,现在耳旁传来的已经是车子启动的声音了。
“嗯!应该是不重要吧。”我轻笑。
西索敛起了笑意,叹息道:“就算是实话,也别说出来。你对谁都温柔,对我却有点残忍。你知道,我也是会伤心的。”
就像一个随时可以替代的物品一样,可有可无的放在身边,随时都可以一个转身离去,不管不顾。
我承认,我对西索一直没有其他人一样用心。我总相信,他能找到最适合他的生活方式,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能够伤害他的人。可以自由的游走在白与黑交界的灰色边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总能得到。
闭了闭眼,睁开,盯着天花板上的一点,许久才开口道:“西索!这世界上,最让我觉得不重要的人是我自己,然后是你。”
“你是在表白吗?”西索的呼吸突然浅了,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谁知道呢!”我轻轻的笑了:“或许,我只是怕你突然就不肯来带我出这个小黑屋了,所以加了点筹码。”
“你倒是挺清楚自己在我这里的价值的吧!”西索自嘲的笑笑,“不管这是真话还是假话,都够了。”
感觉到天花板上的活板门有松动的趋势,我低声的笑了笑,说声:“从那天拍卖会的洗手间开始找。除非我主动与你联系,否则别开通讯。还有就是……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