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妗安:“……”导演您什么时候用词这么生猛了?
还有,宁颂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什么话都敢接!人家?那是夸奖吗?
被这么一闹,盛妗安紧张的情绪倒是缓和了一点。
下?午的第一场戏正式开?拍。
这是祁渊卧病在床,慕绾前去侍疾,喂祁渊喝药。喝完药,祁渊看着因为他生病,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的慕绾,不由情动。
他将慕绾揽在怀里,慕绾自然挣扎了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她和祁渊从来没?有在这种?时候这么亲近过,以她的性格拒绝才是正常的。
祁渊看着慕绾涨得满脸通红的娇容,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说的话也?不由孟浪了一些。
慕绾使劲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挣脱开?祁渊。此时,她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了,直接跑离了祁渊的寝殿,生怕她跑慢了,祁渊就会把她抓回去。
祁渊看着美人害羞地跑走了,他咳了咳嗓子,道:“来人啊,朕要沐浴。”
“卡!”宋雁词喜笑颜开?道,“我就说以你们?俩的默契,肯定一条就过。”
盛妗安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她可以说自己是凭自然反应演完了整场戏吗?没?想到却?歪打?正着,情绪刚好符合剧中设定。
听场务老师说宁颂去洗手间了。柳晴一听到他的动向,顿时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啊啊啊!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剧中不能表现太明显,祁渊为什么生着病突然要沐浴,懂的都懂,他恐怕想洗的是冷水澡吧。
现实中,宁颂为什么拍完这场戏,突然去上洗手间,恐怕也?是同一个原因吧。
柳晴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恨不得现在就去绿江上写两人的同人文,让他们?尽情来一场,满足颂哥未了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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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片刻,下?午的最后一场戏,也?是剧组的杀青戏就要开?拍。
宋雁词照例给两人讲完戏后,问他们?还有没?有其他想法。
往常没?有异议的宁颂却?开?口了,“导演,我觉得最后这个镜头可以给两人来一场吻戏。”
盛妗安喝着水,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差点把水喷到对面的宁颂身上。
她剧烈地咳嗽着,心想,刚才还不如喷宁颂一脸呢。
宁颂自然而然地走过去,替她拍着后背,温声道:“安安,我说的吻戏不是那种?吻戏,你看你急什么?”
盛妗安:???
大哥,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吗?我那是急吗?我那是吓的!
盛妗安瞪着宁颂,恨不得自己眼里迸出的刀子,将宁颂这狗给刀死。
宋雁词倒是对宁颂的提议非常感兴趣,她伸出手示意?宁颂继续说。
宁颂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是祁渊病情有所好转后,他拖着病体,为慕绾舞剑逗她开?心的一场戏。他意?识到他们?两人或许是两情相?悦的,但还不确定。”
“慕绾看出了祁渊的想法,确定他真的爱上了自己,深爱且不会放弃的那种?。她也?向祁渊透露心意?,一来想让他心安,为自己谋前程。二来,这又何尝不是慕绾难得的心软呢?”
“我觉得这里可以加一场,慕绾替祁渊擦汗后,情不自禁吻向他脸庞的戏作为结尾。这样?会让慕绾这个角色更为丰满,她其实也?有柔情的一面,也?为后面她找那么多?祁渊的替身做铺垫。”
“只?是不知?道,安安你敢不敢接受这个加戏?”
宁颂这么一问,顿时激起了盛妗安的好胜心。
他这是在看轻她的专业能力!她有什么不敢的?
在盛妗安看来,只?要不是亲吻嘴唇,那就不是初吻,她都不知?道亲了几次自己获奖的奖杯了。
想必亲吻宁颂的脸颊和亲吻块木头也?没?区别吧?她有什么好怕的!
盛妗安状似轻松地耸了耸肩,道:“我没?意?见啊!”
宋雁词满意?地点了点头,“阿颂这个提议很好,有理有据,说服了我。既然两位主?演都没?意?见,那我们?开?拍吧,早点拍完早点休息。”
最后一场戏,其实并没?有什么台词。开?头,是祁渊在舞剑。
他知?道慕绾出身武将世?家?,对习武的人天生有好感。他为了感谢慕绾这几日来对他的照顾,也?为了讨她欢心,在御花园里舞起了剑。
宁颂年少时被表姨送去练过武术,舞剑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只?见他身着黑衣,身姿挺拔如松,手持长剑,左右手交替出剑,一招快过一招,刀光闪烁中,宛如闪电。
最后一舞,他把剑踢向长空,长腿一扫,手顺势往外延伸,剑稳稳落下?,尽在他掌中。
盛妗安身旁的群众演员发自内心地鼓起了掌,后才想起自己的台词,“娘娘,陛下?真是好身手啊!”
慕绾没?有回答,她拿着帕子,款款走到祁渊身旁,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陛下?,如今暑气重?,您大病初愈,流了这么多?汗,小心寒气入体。”
祁渊只?是笑笑,不甚在意?道:“绾绾,你不用担心朕,朕的身体好得很。倒是你,刚刚有没?有看过瘾?朕这剑舞得如何?”
慕绾看着眼前的皇帝,此刻他好像不是那个九五之尊,而是一个在心爱的女孩子面前炫技,急于求表扬的愣头小子。
她喉咙涌动,道:“好,陛下?甚好。”
话毕,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踮起脚尖,轻轻地在祁渊的脸颊落下?一吻。
祁渊觉得浑身燥热,甚至比刚刚舞剑的时候还热。他转头看向慕绾,瞳孔逐渐放大,那是满满的不可置信。随后,眼里的惊讶又被喜悦取代,宛若暖阳融化了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