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金盔亮甲白马黑袍,更不是面若冠玉眼如朗星脚踏七色云彩。
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刚刚睡了午觉爬起来,一脸迷糊地冲你瞪眼的胖子。浑身上下,没有哪怕一点点值得让人注意的地方。可是,偏偏在这个注定会殉烂无比的夜晚开始的时候,最让人惊艳的,却是这胖子出现的第一句话。
这神经病是谁?
他眼神困惑,嘴巴半张,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他那副模样,似乎想把米勒直接塞进救护车里,赶紧送走。
噗嗤一声,吉莉安当先笑了出来。高挑丰腴的女郎笑的花枝乱颤,到最后干脆用手撑在麦卡锡的肩膀上,捂着肚子不住呻唤。
大卫等人,也是忍俊不禁。
感觉现在的米勒,就像是一个使劲浑身解数的男人,好不容易甜言蜜语地剥光了女人的衣服,正准备入港的关键时剩,忽然跳出一个傻胖子,好奇地用棍子捅了他白花花的屁股。
“他叫米勒,”完全无视米勒恶毒的目光,玛格丽特冲几个熟悉的朋友不动神色地递了个眼神,然后亲昵地靠在胖子的胳膊上,那张弧度迷人的嘴里,声音糯糯的,恶毒得发甜:“……是个太监。”
……
“他们到了?”
黑斯廷斯坐在轮椅上,脚上盖着一张毯子,眼睛似闭非闭。
星空下的露台,寂静而安宁。
老法里坐在黑斯廷斯身旁,一边用娴熟的手法泡着茶,一边微笑着道:“是的!”
“听说,米勒的孙子也去了。”黑斯廷斯接过老法里递过来的茶。
老法里点了点头,回答依旧简单而干脆:“是,他去了。”
“很好。”黑斯廷斯吹了吹茶杯氤氲的热气,淡淡地道:“至少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不需要找借口激化矛盾了。”
老法里将手中的茶壶,重新放到加热的基座上,想了想,终于问道:“在您回来的第二天就开启纷争,田中将这样做,会不会太草率了?”
“他缺少秩序和规则的观念,而且,也没有多少耐心。”黑斯廷斯捧着茶杯,看着远处在夜色中朦胧的树林:“不过,这些其实都是他的优点。或许,是我们以前的顾忌太多,耐心太足了。”
老法里苦笑一声道:“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慢慢分化他们。总统大选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我总觉得,现在就动手,太仓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