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所有事情中,这件事,胖子觉得自己最冤。不过,他也最明白。给人戴绿帽子这件事,无论冤不冤。都是会挨揍的。
【阿波罗】的出现,让跨入机舱的邦妮停了下来。她侧着头,轮廓柔和的脸在黯淡的星光下失去了血色,她的身躯轻轻的颤抖着,如同红色波浪般的长发在颤抖中微微跳跃着,紧紧抓住机舱门舷的纤指在显得有些发白。
【阿波罗】如同散步一般,缓缓走近,他的目光瞟了一眼被握在破烂【魔兽】手中的奥萨利文,然后,视若无物的从【魔兽】身上划过,落在邦妮的脸上。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奇异的将爱怜与不容置疑糅合在了一起:“邦妮,过来!”
“不!”邦妮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这轻轻的一个字,在这寂静的山顶,如同炸响了一记惊雷。
每一个人,都呆住了。这其中,甚至包括邦妮自己。
不提莱茵哈特如何无法置信,不看奥萨利文那在惊惧的颤抖中掺杂幸灾乐祸的表情,被这道雷轰得面目全非的,自然是早已经快小便失禁的胖子,他知道,自己这下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死也是死。
叫邦妮过去,这不过是莱茵哈特在听到小屁孩那一声亲爱的以后所做的试探而已。他在试探,看邦妮是不是因为【魔兽】的威胁而委曲求全。
“为什么?”莱茵哈特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在问一个简单而无关轻重的问题,只不过,他的目光离开了邦妮,落在了破烂【魔兽】的身上。
“为什么?”邦妮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菲力普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胖子极端忧郁,女人真麻烦,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她还要当面提出来问一问。好像经过了当事人的证实,再受一次打击会高潮降临一样。
“因为……”莱茵哈特没有否认,他的声音柔和而清晰:“因为我爱你。”
“他妈的!”胖子觉得自己快高潮了:“这算什么答案,虽然说爱是要做的,可是,把作掉爱人简化成做爱,未免不够通顺。”
邦妮呆呆的看着【阿波罗】,这个仿佛承认了所有一切而又让人发疯的答案,让她在不知所措中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这就是你的答案?”她颤声道。
“还记得小时候么?”莱茵哈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话题忽然扯了很远:“我总是喜欢带你去捉莫兹奇风蝶。你会放掉它们,而我,总会把它们制作成标本,那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只有在最美丽的时候死去,美丽,才能永恒。”
山顶的风,让坐在机甲里的胖子也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他妈的,有差距啊。自己不过喜欢玩玩SM,人家的变态境界已经升级到了永恒和死亡。
“你不应该活着的,邦妮。”莱茵哈特轻轻的道,他的声音柔和而充满磁性,仿佛一个沉溺于美景中的诗人,正在低声告诉自己,眼前的景色有多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