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洲惊讶地揽住贺聿的脖颈,双腿夹在他的劲瘦的腰间。
“房卡。”在闭锁的房门前,贺聿声音低哑道。
晏洲迟钝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便伸手去贺聿西裤口袋里摸房卡。贺聿吻上了他的脖颈,他被迫仰起头,心脏的跳动过速,慌乱中房卡屡屡从指尖滑过。
“等……等下,”晏洲用手撑住贺聿的肩,重重喘息着,“找到了……”
“滴”的一声后,套房的门被打开。
两人摸黑进的客厅,晏洲几次提醒开灯未果后索性放弃,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晏洲逐渐看清了贺聿的面容轮廓,英俊、挺立。
他被贺聿放到了餐厅的玻璃餐桌上,倒在被西装外套铺垫好的桌面上的那一刻,晏洲下意识地伸手勾住了对方的将脱未脱的领带。
贺聿倾下身,吻在了晏洲的锁骨上,那里本有一处淡淡的牙印,眼下正被绮丽的吻痕覆上。晏洲顺从地向对方靠近,眼尾溢出生理性水光。
……
两人吻得难解难分之际,贺聿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最先动作的是晏洲,他抱紧了贺聿的脖颈,吻得更深……没人去在意那吵闹不休的来电铃声。
——
宽敞的大厅富丽堂皇,少年被管家带领着来到客厅,当他看到面前正朝他走来的男人时,突如其来的厌恶与惊恐让他无法第一时间藏好眼底的情绪。
男人显然看出少年的倔强与排斥,烦躁地拧了拧眉,指着他问道:“就是他?”
“是,”管家恭敬地颔首,对男人道,“老爷的原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贺家的血脉流落在外,所以还请少爷好好照料这个孩子。”
男人异常反感多年来父亲施加给自己的挥之不去的威压,因此他夸张地扬起眉,嗤笑道:“他算什么贺家血脉,一个舞女生的劣等种,也配进贺氏族谱?”
管家皱了皱眉,说道:“少爷慎言,这孩子身上到底也流着您的血。”
男人嗤笑一声,像是不以为意。
两人对话间,谁都没有注意到少年眼底翻涌着的无法遏制的怒火与滔天的恨意。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旋转楼梯上出现了一个身穿校服的少年,他倨傲地站在楼梯上,用一种暗藏愤怒的不屑目光看着楼下那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半晌后,他冷冷道:“姜伯,这就是那个没人要的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