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岁开始,七年间,每日可能偶尔只写一个字、两个字,几分钟或者半小时左右,但是不曾中断过。
“有精进了。”凌二难得的夸赞了一下。
不过看了一会后,又皱起了眉头。
写一笔,蘸一次墨,蘸一次墨,写一笔。
“只有润,没有枯,只见墨,不见笔,”凌二迅速的指出缺点,“以前刚学还行,都练了这么多年了,还能这么写?”
追求“平正”的阶段过后,得有更高的艺术追求,往“险绝”的方向试试。
“毛笔开叉了。”老五委屈的举起毛笔给大哥看。
“从现在开始,蘸一次墨,只能写一个字。”凌二提出来要求。
“好吧。”奈何,说的容易,做出来难,写完每一笔后,老五还是不自觉的去蘸一次墨。
凌二干脆把砚台给放到了餐桌上,想蘸一次墨,还得走十来步。
171、不要歪
砚台被拿走了,那就省着用墨吧,只是“豫”这个字的比划多,挺费墨,好歹还是把下面的“金”写完了,不过遇到“環”字就为难了。
刚写完偏旁,墨枯了,笔头有点分叉的迹象了。
刚想去蘸墨,就听见大哥道,“写完再看看。”
“好吧。”老五终于还是尝试着把整个字写完了,“好像还能凑合。”
她是第一次尝试在楷书中留飞白。
“《多宝塔》写几年了?”凌二把她写的每个字都给仔细看了,最后总结道,“十个字里面,写对了三个,还算不错,字帖继续临,也不能光写楷,草书得试试,明天开始吧,写草书。”
“知道了。”老五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她也会写草书,只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练楷书而已,“是写王羲之还是米芾?”
“你爱写那个就写那个,看你自己兴趣。”凌二并不指望老五在书法上有多大的成就,之所以让她学书法和其它各种音乐、舞蹈班,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磨磨她的性子。
老五是聪明伶俐的,不过却是有一个明显的缺点——没长性,不管是这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这么个性格。
凌二寄希望于艺术能消磨她的性子,让她多点耐心。
老五又写了一会,不再写了,把桌面收拾干净后,要去刷毛笔。
陈维维道,“我给你刷吧。”
“嫂子,你歇会吧,我天天都自己刷的。”老五不傻,她有理由相信,如果真让嫂子帮她去刷毛笔,凌老二能把她给骂死祭天!
她又不是没眼力劲的,何况,她大姐早就千嘱咐万交代的,要尊敬嫂子,爱护嫂子,不能和嫂子较劲。
有脾气有本事找凌老二撒去。
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的拖把池里把毛笔给刷了,然后又重新放进了自己的卧室。
从卧室出来后,陈维维问她,“你洗澡吗?把衣服换了,然后趁着有功夫洗掉。”
现在才八点钟不到!
老五通常是九十点钟才洗澡睡觉的,马上她喜欢的电视剧就要播了,哪里有功夫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