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时,买了几壶烈酒,一边喝一边走,酒水让人难以隐忍的情绪得以发泄,一股狂躁之气油然而生。
草。
凭什么。
温从凭什么看不上自己?
他是谁,他可是即将上任的两城都尉!
凭什么对他这么冷淡?
温从不喜欢他,难道喜欢祁王?
是啊,要不然怎么会一天天老跟在祁王身边,可恶!可恶至极!
庄继北二话不说就跑到了南边的别院。
温从于一年前就开府出来了,不再住在祁王府内,那院子他已经去了千八百次了,说的夸张点,那院子里连他的春夏秋冬四季衣物都有,他捏的泥娃娃、他闲来无聊乱涂乱画的废纸,他……
走到了门口,庄继北看见了门外扔的一堆垃圾。
他怔了下,在外面翻了翻,哗一下,眼泪夺眶而出,暴躁怒吼:“温从!你给我出来!”
说着便哐哐砸院门,“你凭什么扔了我的东西!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无情这么冷漠!我真是瞎了眼!老子哪里不好了,让你这么对待?!”
他一口闷酒,一口哭嗓,哇哇痛哭,靠在门上,身子逐渐下滑,坐在了地上,他抱着自己的衣物,哭哭啼啼,幸而这边没有过路人,否则一定会惊掉下巴。
庄继北知道自己喝醉了。
半醉半醒之间,更是有千百种委屈爆发于心头。
他靠在门上,眼神朦胧,“温从……你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撞死在这里了。”
忽然,门开了个缝隙,露出一个人影,庄继北看都没看,直接抱了上去,紧紧抱住对方的腿,失声痛哭:“你不要不理我啊,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我心悦你,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上方突然传来担忧的声音,“庄公子!是我……”
庄继北懵懂抬头,一愣,只见是温从身边的那个小厮四喜,四喜满脸羞愧,忙道:“庄公子,我们主子这会儿人不在家……”
庄继北忙收回手,刚刚的那点醉意瞬间烟消云散,他扯了扯笑:“走错了走错了……”飞快躲走了。
庄继北哀嚎几声,跺了跺脚,脸颊发烫,越想越丢人,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忙离开了这条巷子。
温从的院子靠南边,南边有不少庭院,都是达官富商购置的地产,无人居住。
可自从温从将柳南风查抄后,可谓是让京中不少风流人士少了乐趣,少了大大的乐趣!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早上那边查抄,下午就有偷奸耍滑献媚者立马瞅准商机,调教了一批姿容甚佳的暗妓。
就像这会儿,错落的庭院内,灯光崭亮,里面娇笑连连,各种戏谑玩闹之声,庄继北在墙根处吐了一地,酒水喝得他脑子也不太清楚了,但他再愚蠢,也晓得一个道理,这种地方不是什么好去处。
这些人也是胆子够大,这种营生还能放在南边,生怕温从发现不了?再一想,哦对,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温从另辟别院了,估计还以为温从在祁王府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