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夫人竟然送给自己那串垂涎了好久的紫水晶,二丫激动的直哆嗦:“谢谢夫人赏,那二丫下去了。”
“行,去吧,一会儿八爷来了记得叫我。”李颜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医药箱进了卧房。
“佛爷,你又在看公务了,有副官在,你还担心什么,来,先把这碗喝了。”李颜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转身把汤碗朝张启山递了过去。
张启山接过看了一眼黑乎乎的汤药,疑惑道:“这是什么?”
李颜神秘的一笑:“好东西,快喝了吧,你还怕你最亲爱的夫人害你不成?”
张启山无奈的笑了笑,微仰头,一口气喝光了汤药,动作干净利索,毫无半点犹豫。
“佛爷连喝碗药都这么姿势潇洒,英气逼人,阿颜真是幸福,能嫁给佛爷为妻,天天欣赏这样美好的风景。”迷妹症晚期的李颜,双眼迷离的痴痴看着自家夫君喝药。
“噗咳咳……”张启山偏过身子捂嘴咳嗽,自家夫人为什么总喜欢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佛爷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喝碗汤都能喝呛到了,下次还是慢点喝吧。”这样我也可以欣赏得久一些。
“……”张启山认命的拍了拍胸口给自己顺气。
“走,趴到床上去吧,我替你上药。”又可以欣赏张大佛爷的半裸图了,好开心好激动。
“直接在这里吧,这些文件还没看完呢。”张启山瞟了眼才看了一半的公务批文。
“看什么看呀,有副官在,您就好好休息两天吧。”李颜一把拉起张启山,往软床方向推。
“阿颜,我看这些公文并非是对副官不放心,只是想通过批文了解上级的想法,和朝堂的动向罢了。”
“少一天不看,这局势啊,也不会突然就变化了的。”有变化也要再等个四年,不过,距离一九三七年日军侵华说是四年,其实已经不足四年了。然而此时的民国政府还沉浸在自我安慰当中,对日本人的军事防备仍然做得不够,倒把多余出来的精力放在了内斗上,所谓的‘攘外必先安内’,说的就是他们打侵略者没有自信,打自己人倒是勇往直前的意思。
“……阿颜?”
张启山的连声呼唤拉回了李颜的思绪,李颜伸手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等静下心来时,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张大佛爷傻了眼:“佛爷,你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的?还有,你怎么自己都把药上好了?”
“……不是你给我上的药么?”阿颜走神走得这么严重,那刚刚给我上的药,到底是什么药啊……
李颜一惊,连忙低头仔细查看伤口上敷的药膏,确认是治疗鞭伤的好药,顿时松了口气,尴尬的笑道:“确实是我,难怪看着手法那么眼熟。”感谢这身体的本能,自己看来不能老是胡思乱想了,下次要再发生这种状况,还不先把自己给吓死咯。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有点头晕。”张启山趴在软床上,刚想起身,突然一阵晕眩袭来,晃悠了下,又趴回了床上。
“晕是正常的,不晕才奇怪。”喝了巫族的安神药,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晕倒,佛爷的意志力果然坚强。
“……嗯?”张启山迷迷糊糊的回应着李颜的话。
“好好休息吧,你不要总是让自己这么累了,我会心疼。看着你每一次回来都是皱着眉头,为了公务早出晚归。还有这次,明明出发前答应我了,结果呢,还是带了一身的伤回来。我多希望我能自私的对你说,可否学学二爷,不求你像他一样,守着丫头就心满意足,只希望能否在你的心里,把家摆在国前面,每次冲锋陷阵前,还能记得有人在家里等你,无论如何要把命保住。阿颜在这个时代最怕的,就是看到有一天,你随着军车上了战场,而阿颜苦苦的守在家里,等了许多年,却只等来你战死的消息。如果是那样,阿颜一定不会等你,我会带着孩子改嫁的,你听到了没有?”李颜探头看了一眼已经沉睡过去的张启山,叹了口气,认命的上前替他拉好被子,转身向卧房外走去。
“阿颜发现自己越来越自私了,自从怀上孩子,总觉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带走你的疯狂念头。你为这长沙城百姓长年累月的忧思操劳,可对于百姓来说,只要生活过得去,谁来当政,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为二月红散尽家财,可如果哪一天因为某件事伤害到了丫头,他还能否顾念你的情,而不对你挥刀相向呢?”算了,想那么远做什么,先解决眼下的问题要紧,那个齐八到底来了没有?
“二丫,八爷来了吗?”李颜一走出卧房,第一时间关心那个畏罪潜逃的齐铁嘴。
“还没有,二丫刚刚观望过楼下,派出去的3165号车子还没回来。”二丫见自家夫人出来,立刻上前扶着夫人往三楼大厅走去。
“那尹小姐呢?”
“听小葵说,尹小姐刚刚睡下了。”二丫扶着自家夫人坐在了大厅沙发上,转身提起茶几上的热水壶,给夫人倒了杯温水递了过去。
李颜接过温水随意喝了口润喉,两手握着杯身,感受着杯子带来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