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不解的看向李长服。
李长服缓口气,等心口那阵疼过去才道:“这话要是别人传出去的咱们还能解释是别人胡乱编排,可要是阿娘你亲口说的,那便是真的也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觊觎有夫之夫,儿子成什么人了,名声可就彻底毁了,还考什么功名。所以这话阿娘以后不管家里家外且莫再提,要是别人说,你也要义正言辞的否认,绝不能让儿子和葵家夫郎沾上半分。”
李母这才恍然大悟,见儿子这般郑重想来是十分严重,不禁心下也慎重万分。
“那报官?”
“更不可。”李长服实在没脸在亲娘面前说他在人夫婿跟前勾搭人双妻私奔这种事,只能遮掩道:“不管怎么样,青萍确实偷了青禾的救命钱买了包子,而那包子最后还被我吃了。”
“可你不知道那是青禾的救命钱?”李母急道。
“是,我确实不知道,可谁信啊。”
“我去说,我出去解释,不信我也学葵武今天这般敲锣打鼓的解释。”
“更不可了,如此只会越描越黑。如今之计唯有退婚。”李长服对青萍厌恶至极,本来他就不喜欢她,不过是为了把青禾娶进来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现下出了这事更是不可能娶她。
“名头也是现成的,单凭她偷她哥救命钱这一点就够了。退婚比什么都有用,咱们这边态度一摆出,别人自然就知道咱们是被蒙在鼓里的,要是同流合污了,青家岂会同意咱们退婚,这比任何解释都有用,名声也能扳回几成。”
见李母还想报官,李长服不得不又道:“要是见了官,不管谁是谁非名声总不好听,我明年就下场了,不想惹麻烦。”
李长服眼露怨毒,“且等儿子高中,到那时什么煞神不煞神的,都叫他跪在儿子脚底下磕头。阿娘,你且委屈些时日。”
葵武和青禾闹了一通总算出了压在心头这口恶气,心里高兴,返回家竟觉得有些饿了。葵武便在家中院子里升了火,把羊腿烤了。
葵武其他手艺不行,这羊腿烤的倒是不错,肥而不腻,鲜而不膻。一口咽下去,外焦里嫩,配上胡椒茱萸倒并不比末世各种调料堆砌出来的烧烤差。
“这可是我拿手的本事。”葵武得意道:“你当你夫君这么多年在外跑商是跑着玩的吗,胡人游牧,牛羊遍地,最多的就是这东西,去他们那里都吃这玩意。呆的时间久了,自然就会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