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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起,陈恨心里装着事情,醒得也早。
有些头疼,一个晚上醒醒睡睡,昏昏沉沉的,也不忘系统任务的事情。昨晚上又热,李砚死活不肯放手,抓着他,好像拽着莲台上垂下来的一片衣袖。
醒来时还是抱得紧,早晨天气转凉,这样抱着倒舒服,只是抱得他喘不过气。陈恨稍稍一动,李砚就醒了。
李砚垂眸瞧着他,而陈恨正认真地要推开李砚横在自己腰上的手,李砚道:“昨晚还真是个好日子。”
“什么?”
“昨晚你头一回与朕同床异梦了。”
陈恨一怔,收回了手,由他去了,轻声反驳道:“我没有。”
“神仙。”李砚好无奈地唤了他一声,“你好没道理,教人捉摸不透。有事情就开开口,好不好?”
“我……”
“你不说话,朕就自己揣度着办事了。”
“皇爷要办什么?”他总不能把贺行现在就给抓回来,总不能现在就安定闽中。
“传各州府,见着你就把你扣起来,送回宫来。”
还是了解他,分明什么事情还没有说,李砚就猜出他得走了。
陈恨想的也不差,他不会放,这都是全国州府通缉的待遇了,他哪里走得出半步?
事情还是要好好的说,都长着嘴,又不是哑巴,还非得委委屈屈的。
“我……先想一想,三日后同皇爷把事情讲明白,好不好?”
这件事情牵扯太多,他一下子没办法跟李砚讲清楚他为什么非得去江南。
他还拿不准注意,所以……
李砚哄他哄了这许久,就换了一个三日后。他把人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可人一点也不明白,还使劲儿地把他往外推。
李砚也不大高兴,只叹了口气,道:“行,随你什么时候说。”
“皇爷以后别这么叫我。”
“怎么?”
“我不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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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熬了三日。
这三日里,陈恨想了许多,最后托李释给留守忠义侯府的张爷带了一封信,叫他准备准备,什么时候就动身去江南。还让他往江南也递封信儿,也告知江南一声。
养居殿外,传信儿回来的李释抱着手对他说:“那位张爷问你为什么,还问用不用他陪你。”
陈恨半倚靠着廊柱,揉了揉眉心:“不用,我一个人。”
李释又问他:“你就非要走这一遭?”
“我不能不走这一遭。”陈恨用食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小小年纪管这么多,老妈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