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书致轻笑了声:“别傻了,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护,而且凭你的实力也根本保护不了他。”
他的这话令华恃垂在身侧的双手拽得更紧,华恃没有办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因为这本就是事实。
“师父,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是吗?”华恃抬头问着,声音比以往虚弱低沉许多。
宣书致没有否认:“是,最初我还没有办法确定,但见到你手上令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华恃想起自己曾经在柳栖霜的帮助下去凝山带回来的那块令牌,那块据说是初代灵道之主留下的令牌,他恍然想起这事,又将令牌自身上找出,低声问道:“是这个?”
宣书致盯着令牌半晌无声,易湛却是忍不住微微动容,与宣书致不同,这是他初次见到华恃身上带着这块令牌。
他迟疑地望着华恃,张口道:“这块令牌竟然在你这里……”
宣书致这才对华恃道:“这块令牌当初失踪许久,只有他知道踪迹,现在他将令牌交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够继承他的一切。”
华恃狠狠摇头:“我不要继承什么,我只想让他活过来,师父你刚才说过你可以让他活过来的。”
宣书致沉吟片刻:“要他活过来,我恐怕还办不到。”
华恃脸色微白,几乎要冲到宣书致的面前,他两手支着面前的桌案,语气焦急几乎带上了难以的察觉的哭腔:“可是你刚才明明让闻重前辈对我说,说你可以……”
宣书致语气温和地安抚着华恃道:“我说的是有办法救他,可不是有办法让他活过来。”
华恃怔愣了下,似乎没能够立即明白宣书致的意思,不过他的反应向来不慢,很快他就瞪大了眼睛,双手几乎微微颤抖险些因为动作太大而掀翻了宣书致的桌子:“师父你、你的意思是……”
他说到这里却又倏地停住话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又或是怕说出来后会破坏希望似地,半晌也没能将到了嘴边地话给说出来。
还是最后宣书致笑了笑,点头道:“他本就没死,所以自然不需要重新活过来。”
华恃双眼通红,听见这话他通红着双眼,眼泪几乎是立即便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这番动静谁都没有料到,就连宣书致和易湛都看得怔愣了下,两个人相互对望,先是宣书致挑起眉毛做了个暗示,接着又是易湛连连摇头无声地表示自己不行,两个人相互推脱,都是昔年邪道当中或运筹帷幄或披荆斩棘的高手,但在安慰人这种事情上面却谁也没有办法。
好在华恃并不需要他们安慰,他虽然流着眼泪,但却半点也没有表现出脆弱,他只是很快抬手抹去了眼泪,用那双眼圈微红的眼睛紧盯着宣书致道:“师父求你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要怎么样才能够救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