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夜北上半身的冰霜尽数化去,苏同光沿着穴位逐一刺入银针,还没忘了叮嘱他:
“腿脚上也别忽略,若是药膏不够,我这里还有一瓶。”
“应、应该够。”
水红沿着眼角洇开,傅含璋咽了口唾沫,褪下林夜北的长裤。
那人昏迷中无知无觉,他却头脑发热,心跳如鼓,思绪百转千回,又纷纷落不到实处。
沾着软膏的指腹将每一寸肌肤轮廓描摹清晰,从不为人知的秘.处到泛着细粉的脚趾尖,几乎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
“师伯,徒儿……抹完药了。”
他颤着手想将药瓶还回,苏同光却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你就留着吧,若日后小北的寒症再发作,也能派上用场。”
寒气沿着银针涌出,林夜北冰白的脸也恢复了几丝血色,苏同光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总算是撑过这一回。我和九漓去洞外煎些内服药,含璋你就留在这里,用火系灵力为小北护持经脉吧。”
傅含璋点点头,望着他收起银针离开山洞,才小心地将林夜北搂在怀里。
这几日那人憔悴清减了不少,背后纤细的蝴蝶骨微微翘起,黑发遮掩下的脸小得惊人。
他无声叹息,手中光华亮起,却并非苏同光以为的火系灵力,而是浓郁的暗红气流。
“有了它,你体内的灵力应该会安分许多。”
他嘴唇蹭过林夜北雪白的耳垂,声音中似乎有细微的挣扎和疼痛:
“师尊,你若是肯对我好些,我哪里舍得让你受苦呢?”
少年的低语隐没在一片幽寂中,此时山洞外的天色也暗了下来。
众人围着火堆坐定,火焰上方架着一方小铜壶,正“咕嘟咕嘟”地煎着汤药,九漓则蜷在火堆旁打盹。
苏同光专心致志地盯着药壶,脸上沾的血迹灰尘都没顾上擦。
忽然有什么馨香柔软的东西覆上了他的面颊,他这才惊觉南无月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正拈着手帕擦拭他的脸。
“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脸还花得跟小猫似的,”她轻嗔着,笑靥如花,
“难不成你就顶着这副模样给人看诊?”
“我、我,我没在意……”
他本能地想推开她的手,却不知是香味醉人还是不愿拂了好意,迟迟没有动作。
“医修救人也要顾着自己,你总这样不小心,谁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明亮的火光映照在南无月精致的玉面上,越发显得她唇红如珠,眉目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