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鹿白眼观鼻鼻观心,成年男人只会对一种人这般容忍……要说两个人没事,谁信?可再这样下去也不行,都是要面子的人,场面得过得去:“犬子用过汤药,正好醒着,只怕一会儿又要昏睡,太子殿下和王爷要进去看看么?”
曦太子率先迈步:“自然。”
解平芜脸色就不怎么好了,眼梢淡淡扫过鹿白:“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儿子的?”
锣鼓听声,说话听音,上位者的话就没有简单的,鹿白懂,这不是调侃他们不会照顾孩子,而是责怪,前些日子摄政王府才带过话,让他们管好自己儿子,别拐带太子出宫……
“劳王爷垂问,犬子体弱多病,夏日更是难熬,是以病倒了。”
这不是听你的话,让他病了,关在家里不许出去浪,招惹人么?谁知太子会自己出来看啊!
解平芜:“宫中消减用度,太子饮食却不失丰富,你们很关心太子。”
鹿白浅浅叹了口气:“殿下初来乍到,难免缺乏安全感,一点新鲜吃食而已,费不得什么事,若殿下郁结于心,饿出什么毛病……王爷也不愿意看到不是?”
闹别扭就闹别扭,人真有事了,你不心疼?
听到房间里声音,解平芜抬脚往里走:“公主府当记得谨言慎行,行之有度。”
鹿白叹了口气,又要听摄政王的吩咐,还不能丧良心,得照顾好太子,我这个驸马真的难。
端敏公主拿着丝帕给他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笑眯眯:“夫君辛苦了,放心,我是公主,摄政王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就是知道,所以才敢这么硬气的说话啊……摄政王冷面无情,却并非不讲道理,只要不犯错,自己心正人正,就不会有问题。
鹿白握住端敏公主的手,十分感动:“还好有夫人。”
府里下人:……
这对夫妻又开始了。
房间里,鹿游准备的很好,还抽空练习了几种咳嗽的姿势,保证效果真实,看到曦太子除了高兴之外,并没有很紧张,大家是朋友么,被发现了也没关系,甚至心中隐隐愧疚,有一种主动招供的冲动:“太子殿下——”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走进房间的摄政王。不知道为什么,摄政王看向他的目光非常不善,好像他欠了他几万两金子,抢了他什么心头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