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养,为什么要生?就不能管好裤腰带么。
而在这种父母与子女的话题上,傅司衍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幼年也时常会想,母亲为了父亲殉情时,可曾想起过他。
外人提起他父母的爱情,都觉可歌可泣。
可作为被留下的那个孩子,他知道他不该去责怪母亲,但若说毫无一点怨怼,又显得太假。
一阵静谧后,傅司衍开了口:“吃饱了么。”
舒云念颔首:“嗯。”
傅司衍:“那走吧。”
舒云念应了声好,走到他的身后,推着他往外走。
许是提及了沉重的话题,俩人都没说话。
直到下电梯到达一层,刚要往出口走,就听对侧传来一声诧异:“哎唷,这不是傅总吗。”
舒云念的脚步一顿,在看到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一对衣着光鲜的男女,她大脑一阵恍惚。
这场景怎么有些眼熟?
是了,几个小时前才在茶楼遇到差不多的情况。
意识到这点,舒云念脑仁隐隐作疼,看来下次休息,很有必要去寺庙拜一拜,不然怎么就这么倒霉。
再看轮椅上的傅司衍,深邃英俊的脸庞瞧不出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
但舒云念隐约察觉出,来者不善。
思忖间,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就挽着他曼妙多姿的女伴走了过来,那张酒色浮肿的脸庞勾起个虚伪笑容:“傅总,真是许久没见了啊。我听人说,你出事后就去LA康复疗养去了,怎么,这是回国了?”
他说着,视线还在傅司衍的腿上扫了遍:“看来LA的康复机构不行呀,这都大半年过去,怎么还在轮椅上坐着?难道真像外头说的,你这腿治不好了?”
这话中的阴阳怪气太过明显,傅司衍眉眼略过一抹冷戾,刚想开口,就听身后一道娇糯嗓音响起:“你这个人,瞧着人模人样的,长张嘴巴是当摆设的吗?不会说话就别说,说出来污人耳朵还招骂,欠得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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