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越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待魏林走了,韩牧川坐到了魏楚越对面:“我陪阿越接着下。”
魏楚越却摇头,开始收拾棋局:“这一局至多是平分秋色,林叔方才是在告诫我,西南宗族势力根深蒂固,一方独占江山是不可能的,维持表面的稳定才是长久之计。”
韩牧川伸手帮着魏楚越一起分拣黑白棋子,道:“我没听出来林叔的这个意思。”
“那是你从未与林叔下过棋。你不知道与林叔下棋,我从未赢过。”
韩牧川一愣,除了与他比剑,竟还有什么事能让魏楚越一直输了十几年的?!
“永远都是和局。”魏楚越一叹,不住摇头“你可知道这有多难?若是我输了,或许我会很不服气,但从来都是和局,想赢难,想和,一两局也不是不可能……我啊最不喜欢跟林叔下棋,跟你一样,都是逼得我走投无路。”
“阿越我不逼你了。”
魏楚越轻轻笑着:“我随口一说而已,你不用紧张。我的意思是,林叔啊,才是什么都最清楚,他要说的话我听见了,还是听他的好。”
“你原本是想将蔡、元、祝、郭都连根罢了?”
“做不到的,除非朝廷三十万大军拔营,将西南的山都移平了,那样会死很多……很多人。”
“既是如此,林叔为什么还要与你说这个。”
“林叔从一开始就不想我插手徐州案,想我置身事外。徐州案我已经管了,蔡靖山和蔡氏必须除掉,而后面的事情还是听林叔的好。”
“玄剑山庄呢?”
“现在还不知道。我总有些不大好的感觉,有些事情说不通,很奇怪。”
“什么?”
“蔡元两族素来关系不好,虽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但路上遇上了,相互总得骂两声,怎么徐州案子还能从宝庆银庄和禹州大理寺牵扯上元氏?玄剑山庄就更奇怪了,蔡靖山下令杀了傅家满门,话我都与寒崇文说清楚,他对蔡靖山的态度居然恭恭敬敬,之前为了傅家遗孤差点要与动手,怎么欺软怕硬才这副怂样了?一定还有其他事情。”
“好了,别多想,徐州案是秦少卿的案子,你有不在大理寺当职,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林叔也不想深涉。”
“……嗯,好吧。左右也是胡思乱想,没有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