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晋被吵得头疼:“来人,将这些人都带下去,单独审问!”
“是!”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樊家的仆人被带走了,堂中的气氛越发压抑阴冷,而白雀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尚未发一言。
宋怡临心中了然,白雀用的毒是验不出来的。
可蔡公子无端暴毙,蔡靖山怎么可能就此了事,他的这口怨气总要有处发泄,怕就怕按照蔡靖山心狠手辣的性子,他不会放过元家,樊府的家丁恐怕也跑不掉,会连累无辜。
郭博彦开口安慰了蔡靖山几句,意思是此事定要细查、一查到底,必然查个水落石出,将真凶正法,以告慰蔡公子在天之灵云云。
蔡靖山不信元胜志的话,又将文然、陆景、李哲元和白雀都一一细问了一遍。昨夜娄华楼,从他们进门,到选福袋,到解题,到争抢金线福月灯,到武斗,到放灯,到离开,甚至说到了回来樊府,都细细说了,几人的说辞一模一样,蔡靖山翻来覆去问了许多细节都是对的上的,没有错漏,毫无破绽。
宋怡临听得无趣,垂眼默不作声。
蔡靖山突然说:“武斗比试的主意是何人出的?”
元胜志一指:“他,文先生的随从。”
宋怡临被点了名,只得站出来向众人一揖:“回蔡大人的话,主意是我出的。”
“好大胆子!”蔡靖山将梨花木的桌子拍的山响,“挑拨离间!你好大胆子!”
宋怡临略低了低头,背脊却是挺直的,说道:“昨日蔡、元二位公子都极中意那盏金线福月灯,说什么都不肯相让,着实是为难我家文先生,我这才如此提议,怎料二位公子竟然一拍即合,都觉得这主意好,立刻就摆开了架势。说定了是点到即止的比试,蔡、元府中家奴都在一旁守着,郭大小姐和诸位公子也是一直在场,二位公子各有攻守,过了许多招,但从头至尾都是相互礼让,斗出了君子风度,并没有任何危险。众目睽睽之下,确无纰漏。”
宋怡临说得不卑不亢,蔡靖山刚想破口大骂,元涛淡淡开了口:“蔡大人,两个孩子比试切磋难道不是件好事?相互考校、学习,以弥补不足,也好增进情谊嘛。况且蔡公子会应战,难道不是有必胜的把握?”
蔡靖山怒目斜眼看着元涛,心中早已怒火中烧,只不过还不是时机与元涛死皮脸面,握拳忍了片刻,大手一挥,算是绕过了宋怡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