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里可越来越热闹了。”魏楚越抬头望着墙边的窄窗,轻轻说了一句。
被关在这里已经两日了,魏楚越已经感觉无聊了,他原以为幕后的人会着急想杀了蔡允或者他和秦棠,可是这两日,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棠偏过头来看着魏楚越,问道:“如果幕后之人根本不出现呢?我们被囚禁于此,查不了徐州的案子,虽不是他最期望看到的,但是好过让我在徐州刨根究底的好,如果能把我困在这里数月,那也许根本不必杀我了。你这一计,说不定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嗯?你今天话还挺多,难不成秦大少爷是受不了了?”
“我只是觉得,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怎么出去了?”
魏楚越点了点头:“那秦大少爷准备怎么出去呢?”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那混出去的机会也越来越多。就算是寒崇文亲自出手,我们两个联手,逃跑应该不成问题。”
“别忘了,还有冯进和贺宣,他们两个的武功不弱,单打独斗或许比你我不如,可寒崇文亲自坐镇,我们讨不了便宜。”
“这里是卞城,无忘斋不是无所不能?”
魏楚越一仰头:“平日里是能,现在未必,除了宋哥,我把人都派去徐州给你查案子了,中秋才会回来,还有几日。要不,秦大少爷再忍忍?”
秦棠看着魏楚越,问:“徐州……还能查到什么?”
秦棠离京之前就知道徐州的案子不会容易,西南一隅原本就是朝廷的心腹之患,而且积弊已久,陛下恩威并施才勉强稳住西南局势,可节度使曹昇被刺杀根本就是对朝廷的正面挑衅,陛下震怒不已,诸番明察暗探之下所得依然甚少,新节度使的任命也是一再商议又一再推延。
秦棠的师父邵仲扬知晓秦棠受命前来西南,便交代他来寻求无忘斋的帮助。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寻求帮助会把自己弄成了阶下囚的模样。
“若没有那些刺杀你的杀手,或许这桩悬案会一直都是悬案,他们极力掩盖的真相从他们决定杀掉傅家满门时就露出了破绽,但这和刺杀朝廷命官是截然不同的,傅家灭门可以说是江湖仇杀,杀你和曹昇却不是什么江湖草莽敢做的事情,他们也不敢用自己养的人,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魏楚越笑着说:“人不是都抓住了吗?严刑拷打之类的也并不是只有你们大理寺擅长,放心吧。”
“我以为我们就是跟着刺客那条线索才会走到这一步的。”秦棠看着魏楚越隐约觉得并不是这么回事了,“除了那些银票,还有其他什么?”
魏楚越知道秦棠在疑惑什么,只不过秦棠一直少话,前几日都不爱搭理魏楚越,魏楚越就懒得跟秦棠多废话,显得好像都是他剃头担子一头热了,左右大理寺少卿这个正主不着急,魏楚越这个帮忙的似乎也不该显得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