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句话魏楚越和寒崇文还聊上了,聊得还颇为愉快,宋怡临眼瞧着这鸿门宴突然变了味不由自主地惊奇不已。
冯进都看不下去了,挺直腰背坐起来,向寒崇文说道:“师父,叙旧来日方长,傅家遗孤恐怕着急。”
寒崇文仿佛被冯进一语点醒,向魏楚越问道:“是了,正经事可得先问清楚。我玄剑山庄派了许多人手都不能寻到傅家遗孤下落,还请魏公子明言。”
魏楚越不着急回答,先喝了口茶,茶是烫的,茶叶是新茶,喝起来比偏厅里的冷水可强多了,魏楚越不由露出一抹笑,慢慢说道:“我们来见寒先生便是为了此事,不过说之前,还请寒先生屏退左右。”
寒崇文没有迟疑,挥挥手,林中暗伏的人不消多久就都撤走了,恍若秋日里的凉风,吹了一阵便散去了。
可魏楚越还不满意,又道:“也请冯大侠、贺大侠在院外守候。”
这一次不仅冯进不干,连贺宣都不愿意,可在他们二人反对之前,却被寒崇文拦下。
寒崇文犹豫了片刻,道:“你们二人也退出去。”
“师父!”
“师父……”
“怎么,动起手来我还怕三个后辈吗?”
贺宣和冯进不敢再多言,只得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这样总可以说了吧。”
魏楚越点头:“傅家小少爷在绣山县。”
“魏少!”宋怡临都惊了,差点没蹦起来。他好不容易把人救下,藏得稳稳当当的,魏楚越一张口就把人在哪儿给说出去了,这万一再出点事,他可只能把傅丞云塞进山缝里去了!
“没事的,寒先生是我们可以信任的人。”
寒崇文大笑起来:“你这小子确实有点意思。冯进与你说什么,你都不肯透露一句,兜兜绕绕的含糊其辞,现在将人赶了出去才肯说,我怎知是真的?”
“信不信在寒先生。”魏楚越喝着茶,一派坦然。
“为何要将冯进、贺宣赶出去?他二人是我亲传弟子,难道还不值得信任?”听这话的意思,寒崇文是信魏楚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