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渊抓过他的双手,死死钳着,又狠皱着眉头逼视着他,好让他无处可逃,只能永远困囿在自己身下,永远……
不知过了多久,似有天荒地老般漫长,滂沱大雨也终是渐渐停息下来,只有天色还是黑的,间或能听到几声雨落积水的声响。
头一遭,段干卓这么不希望雨停,停了,所有的疯狂也就该散了。
湛渊也如窗外淅沥的细雨般趴在他身上缠绵,轻轻地一口又一口,带了说不尽的浓情蜜意,只敢祈求他能感受到自己心意的万分之一。
“以后你不用担心了,”段干卓缩了缩腿,低低笑了,“我不怕雨天了。”
湛渊住了嘴,放下他的腿,欢快地将他搂进怀里,理着他的发丝,“我倒希望你还怕,那样就会自己躲进我怀里了。”
段干卓翻了个身,背过他,又往里挪了挪身子,不作声。
湛渊忙紧紧凑上去,从后面环住了他,刚一环上,自己放他小腹上的手就被他紧紧攥住了。湛渊觉出了疼意,但心里却高兴。他深知段干卓的性子,肯与自己欢好便是应了与自己在一块了,当初,他可就是使得这法子迫使他跟了自己的。
眼下,湛渊只担忧的是怎样劝说他与自己一同离去,他生怕在这再被辰司杀等人坏了好事。
湛渊正待开口,却听他吞吐道:“你……与她……怎样?”
“嗯?和谁?”
在段干卓心里,那不知名的女子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让他不敢想,不敢问,光是一猜想他们二人间的恩爱就让他透骨酸心了。只有现下终于决定放手了,才能鼓起勇气问出口。
“你夫人。你很爱她吗?”段干卓忐忑地捏着他的手,不肯放。
湛渊愣了下,想起了之前他之前到处打听将军夫人的事,还当他不好意思问自己对他的心意,才这样说来自指。
想着,湛渊不知该用何言语表达对他的爱意,顿了好一会儿才一本正经道:“他想要的话,现在我就把我的心肺剜出来给他。”
段干卓听罢一时喘不来气,自己这般珍视他,他却肯为了向那女子表心而自戕……
段干卓只觉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就松开了他的手,想是时候放他走,让他们夫妻二人团圆了。
湛渊想着二人还未正式拜过堂,正好可以拿这个哄他与自己成亲,刚想说“你还未正式嫁与我,算不得我夫人,不如趁今日拜了堂罢。”就被他推开了。
湛渊笑着拉他,“阿卓?”
段干卓不顾地坐起身,觉出身后某处随着自己的动作淌出了些液体,怕是弄脏了身下的褥子了。段干卓夹紧了腿,却更加羞愧难当,想自己真是不要脸,这般上赶着雌伏于一个心系他人的人,到底对得住哪个?
【作者有话说】:在黄色的边缘试探……考试周啊考试周……考试周愉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