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有宗收回思绪,看向了湛渊。
看言有宗转身向自己走来,而自己的手下又都重伤不治,湛渊飞快地想着各种法子,暗暗懊恼未将军中的人调来,先下已来不及了。
湛渊思量了一会儿,忙丢了剑冲言有宗施了一礼,道:“言老前辈,您误会晚辈了。我本是好生待段干先生的,只是这里盛行一种疯病,段干先生不幸也得了这病。晚辈一直在请各种名医为段干先生医治,老前辈若不信,可以问问我这府中的下人或这附近的人。”
“呸!”言敏不想这人不要脸至此,到现今这地步了他竟还是狡辩,急道:“那你刚为何要杀我和我二师哥?爹爹快休信他的,当初他就是这般花言巧语哄骗大师哥的,大师哥人傻,被他骗了,百般对他好,却落了如今这下场,爹爹要为大师哥报仇啊!”
言有宗闻言向湛渊逼近了一步,“我大徒儿可有一丝一毫对你不住?”
湛渊捂着胸口低了低头,“不曾。”
“那便好。”言有宗说着向湛渊伸了一手,“钥匙。”
湛渊慌忙抬一只手去掏,还不忘辩解道:“晚辈是怕段干先生伤害自己才为他锁上的。”另一只手握住了身后一只短剑。
湛渊一手递过钥匙,忽变了脸色,一手握着短剑向言有宗腹中刺去。
“爹爹小心!”
“师父小心!”
言敏和辰司杀不由都惊叫了一声。
言有宗脚步一翩,忽就离他数十步远。
湛渊正自懊恼失手,猛觉腹中一凉,低头去看,却见一剑已刺透了自己,小腹上只露了一个剑柄,大半剑身怕是穿过自己插进了自己所倚靠的墙壁里。
湛渊瞪大了眼不敢置信,想抬手将剑拔出来,才发觉手脚早已无力,身子也不过是因被钉在了墙上才未滑倒在地。
湛渊眼前一阵阵发黑,似乎所有的血液都从腹中滴答到地。湛渊脑海中前所未有的慌乱,各种念头一起上涌,想的最多的竟不是自己要死了,而是段干卓……湛渊拼命地瞪大眼看向他,想多看他几眼,想将他牢牢地烙进自己脑海里,永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