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卓刚把信折好,不等塞进信鸽里,就被言敏一把夺了去。
“小辰还在附近没走,正好可以让他捎你一程。”
言敏不语,两下把信撕了,又把信鸽塞还给他,“今晚上我要吃烤乳鸽,把你的信鸽都给我烤了。”
不等段干卓说话,言敏又紧接道:“大师哥,我想清楚了,我愿意一直呆在这里陪你。若是没有你,我一个人行走江湖又有什么意思?不过事先跟你说好,以后等我嫁你了你要是敢对我有一丁丁不好,或是不听我的话了,我扭头就走,再也不回来了,反正你又不会出这个谷,那你就别想再见到我了。”
段干卓张了张嘴,“你……你想清楚了?”
“你这里有红绸缎吗?我现在就开始做嫁衣,哪天做好了就哪天嫁给你。”
等明白过她话的意思来,段干卓的心腾地飞上了天,这两天的自卑自贱通通消散,一个劲儿地在心里夸赞自己英明,想癞蛤蟆还是要勇于尝试的,这不,白天鹅自己就飞进了嘴里。
不过这话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说,段干卓喉结滚了又滚,才结巴道:“留……留只信鸽吧?”
言敏一眯眼,“你还想让二师哥来接我走?!”
“不……不是。”段干卓越急越结巴,“留只给……给师父带个信儿,还没跟他说呢……”
言敏总是受他的欺负,哪里见过他这副窘样儿啊,心里又得意又甜蜜。又想到小时候他总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搞得自己又崇拜又惧怕他,现在才把他看清,原来他就是个软面团子,是圆是扁任由人团捏。由此看来,以后欺负他的日子多了去了,不愁欺负不回本来。
段干卓飞快的把这个好信结结巴巴的告诉了元恪,没看见元恪瞬间白了的脸色和额间蹦出来的青筋。段干卓一把把人搂紧怀里,泪眼汪汪地拍打着他,“小笼包啊……师父马上就有娘子了啊,你不知道啊,以前我连想都不敢想啊……怎么就有娘子了呢?真好啊,真好啊……你给我的五个小崽子当干爹吧,哦,对了,我打算生三个男娃娃,两个女娃娃,起个啥名儿好呢?这可是个大事,不行,我得赶紧想想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元恪死死咬着牙推开了他,拿眼细细描摹着他脸上的棱棱角角,绷着的嘴角一扬又飞快地落下,破了嗓音道:“恭喜。”
段干卓昏了头脑,一点也没看出他的异常,还当他是出自真心,拍着他的肩膀一脸的仗义,“师父很明白打光棍的痛苦,你且再等几日,等师父完了婚就出谷去给你寻一门好亲事,绝不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