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玄清道长的确有将紫微门的势力拓展的心思,只是将人弄成这样的手段,他是绝不会有的。”秋暝掂了掂背上的燕惊寒,一本正经地道,“当日在岳阳,望舒与萧秋山等人带着岳掌门离去,整个武林一片混乱,捉燕惊寒的、捉望舒的还有捉岳掌门的,各怀心思。玄清道长与慧海大师路上已经是追到了望舒等人,如是他们二位出手,几个小辈决计逃不掉。即便玄清道长觉得单单捉个望舒也没什么意思,掉头不管便是了,却还奔走筹谋第二回武林大会,要给叶无咎洗刷冤屈。他怎么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秋居士,”任雨疏加重了语气,嘴角却慢慢勾了起来,“你这么信得过沈望舒的话?他从前可是……”
“任堂主!望舒可是我自己的孩儿,他心性如何,秋某十分清楚。”秋暝被她说的动了气。
阮清见事不对,也劝道:“是啊雨疏,你可别乱说话!”
任雨疏却只是歪头一笑,“是么?”
“你……”秋暝鲜少动这么大的火,额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刚想和吃什么,只是一开口却蓦地吐出一大口血来,紧接着膝盖一软,竟是一下子跪倒在地。
“师兄!”阮清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去搀扶。只是她扶了几次,却依旧没能把秋暝给扶起来。
任雨疏却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甚至长长出了一口气,才轻快地道:“秋居士不愧号静安,这脾气可真是绝无仅有,让你生气也真是太不容易了。不过还好,你终于找回了儿子,也算是……留下了一根软肋。”
“你……”阮清听她一字一句地说着,不可置信地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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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声!前面有陆灵枢的声音!”沈望舒好端端地在前头走着,忽然一个闪身便躲去了一旁,同时一把将萧焕拽了过来。他们二人已经走到了弟子居住之处,房舍挨挨挤挤的,其间缝隙并不大,将萧焕拽进来之后,两人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只是萧焕都还来不及反应,便当真听到了陆灵枢的说话声,“都准备好了?”
然后是苏慕平恭敬的声音,“是,药水都已准备停当,师父想用,随时都可以。”
“好,你都拿来,为师自己带过去。你同常沂一起,将那两人带来。”两个弟子都点了名,剩下的那两人,自然也就是萧焕和沈望舒了。
苏慕平答应一声,然后他那房间里便响起了抽屉拉开和药瓶磕碰的声音。没一会,声音停歇下去,两人次第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