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孤立无援,燕惊寒坐不住了,慌忙道:“诸位前辈,这崔离包藏狼子野心,见着自己再无退路,边傲胡乱攀扯,诸位明鉴,切不要受了此人的蛊惑呀!”
萧焕便冷声一笑,“崔离说了什么了就是蛊惑?莫不是燕少侠心虚,欲盖弥彰了?”
“我如何会心虚?萧少侠,你可不要含血喷人。”燕惊寒变了脸色。
慧海神色一动,“这样说来,萧少侠是知道些什么的,还请但讲无妨。”
“诸位前辈容禀,”萧焕恭恭敬敬地向众人拱手为礼,“虽说晚辈知道的法子不够光明正大,乃是无意之间偷听见的,可晚辈能保证,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绝非虚构。晚辈曾经看见燕少侠与这崔离私底下是见过面的,相谈甚欢。那时候晚辈并不知道这就是崔离,也不曾放在心上。后来想起,倒是深觉后怕。”
燕惊寒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嘴唇翕动,张合了几次,分明想说什么,到底还是什么都不曾说出来。崔离却是惊讶地望了过来。
盯着看了一阵,崔离才放声大笑,“好你个萧焕,不怪沈千峰竟然栽在了你手上,有这份隐忍的功夫,何愁大事不成?”
虽说也是不置可否的,但有谁听不明白,崔离这话便是肯定了萧焕所言非虚。
只是燕惊寒有一点是说对了,崔离对于在场的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敌非友,难保他存心离间,刻意编了什么骗人的话。一时间高台上的人面面相觑,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底下的议论纷纷便罢了,松风剑派也有不拘小节的长老听闻这话之后只觉得扬眉吐气,高声道:“哎哟,这可不是贼喊捉贼么?勾结崔离诬陷我们松风剑派,姓燕的老子问你,我们松风剑派素日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
“萧少侠,此等大事,还请你慎言!”燕鸿目光灼灼地盯着萧焕,“你确定是看见了我儿与崔离在一处?”
萧焕这脾气,也便只对自家师长还有点敬畏,至于燕鸿,是一点都不怕的,哪怕他那一双环眼睁得溜圆,萧焕也只是轻轻一笑,“正是。”
“人有相似,你确定不是认错或是记错了?”燕鸿急着解释,“你方才说起此事,我儿与崔离都很是惊讶,也就是说即便真有此事,要在他们二人都不曾发现的情况下看见,至少也是很远的地方了,万一看错了人……”
“燕掌门,”楚江流淡淡地打断他,“秋山除了剑法不错,其实暗器也还可以,小时候练眼力,倒是可以在数十丈开外百发百中。”
燕鸿又咬牙说道:“可即便我儿真与崔离在一处说话,说不定也是如萧少侠一般,他年纪轻认不得人,见有人前来搭讪,便随意说了几句呢?仅凭二人说过几句话,便说我太华门与这恶贯满盈的魔头有所勾结,只怕不能服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