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让不少人都点头附和。
只是秋暝却忍不住浑身颤抖,看起来他的妻儿之死乃是他心底不可触及的痛。
阮清暗中握了握他的手,然后上前一步,“玄清道长,一码归一码,何苦要用……嫂子来刺激秋师兄?”
“但刚刚秋居士可不就是这么刺激人家的?”玄清哼了一声。
秋暝轻轻挣脱了阮清,虽然脸色仍旧不大好,却已经勉强稳定了情绪,低声道:“为善为恶,本就不是用口来说,而是要看他究竟怎么做。虽说我们不知沈望舒的身份,可他却是认得我们的,然则他与我们同行的这段时日,却从不曾有过不利于我等之举。”
燕惊寒当即冷笑一声,“凭他也敢?”
秋暝也不理会他,不紧不慢地道:“当初为了捉拿薛无涯,沈望舒替我们出了多少主意?后来我徒儿谢璧身陷险境,他也竭力相救,为此还身受重伤。无瑕那时候与沈望舒也并无多少交情,他何至于此?”
“沈望舒帮着捉拿薛无涯?”明枯师太似乎只听到了这句话,“算起来这也是他的师叔,他为了蒙蔽诸位,竟然做出此等欺师灭祖之事,其心可诛啊!”
沈望舒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也没想过要辩解。
他那时候刚刚知道九嶷宫的存在,至于宫中有什么人,他也只知道沈千锋、巫洪涛夫妇还有苏闻几个,根本就不知道薛无涯是个什么人物,甚至不知道作恶之人便是薛无涯。
秋暝眉头一皱,还想说点什么。只是阮清和姜畅都意识到再说下去只怕情形不妙,万一翠湖居也被拉下水,就太过得不偿失了。
场面安静了一瞬。
玄清这才冷笑一声,“楚大侠,咱们热火朝天讨论了这么久,您倒是说句话啊,怎么说这萧秋山也是您的弟子,做师父的,也有权利发落。”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又聚集到一直都不曾开口的楚江流身上。
楚江流的眉头皱得很紧,下颌线也绷得很紧,一看便是在竭力压抑着怒气。
只是他的涵养似乎能与秋暝一较高下,即使气成了这样,一开口的时候也是心平气和的,“松风剑派的门规里,似乎没有知情不报一款,这是我们的疏忽,日后一定禀明掌门加以完善。”
等了许久却是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这让许多等着看热闹的人都要气炸了。
楚江流又道:“不过门规没有规定也无妨,因为秋山之事,原本也不是我们松风剑派一家之事。倘若之事简单违反门规、有损本门声誉,做师父的斟酌着处置了便是。不过此事牵连甚广,楚某似乎无权来做这个决定。”
“楚大侠的意思,是要将萧秋山交予我们处置?”有人很是激动地问了一句。
楚江流便眼风如电地看了过去,“交给阁下,阁下就敢定夺么?你确定你能好好地给武林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