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寒耸了耸肩,“在下什么都没说,这是岳少侠说的。不过岳少侠,适才你说沅陵的事也算了了,所以要走,这话有些不妥吧?昨日你们带回来的那怪物真的是薛无涯和冯羿弄出来的?就用所谓的蛊毒?亲眼所见么?就这么急着下定论了?”
叶无咎一惊,“你如何知道冯羿所说的是蛊毒?你……”
“很惊奇么?若是我想知道,自然有的是人愿意告诉我。”燕惊寒下巴微微抬起,很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样,“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经查了大半,诸位就不想知道事实真相究竟如何么?”
“丢了儿女的父母没有求到我们明月山庄头上,绿萝坊和松风剑派也没请我们帮忙,不过是兴致来了所以跟着掺和了几天,如今没了兴趣,自然也就懒得再管了。燕少侠,你莫不是以为咱们还是真心地想了解此事真相了?”沈望舒嗤笑一声,见不知不觉之间雾气都散了些,便不想再和他纠缠,转身便准备走人。
燕惊寒见人要走,也没着急,反倒不紧不慢地道:“岳少侠,您这话说的,难道就不怕苏庄主听到之后伤心么?”
“我师父自然不用你替他来伤心。”连容致都忍不住噎了他一句。
谁知燕惊寒反倒是笑出声来,“哦?那好吧,在下替你……都是同门,门下弟子竟不知这师叔,对师叔的案子也如此漠不关心,实在是可叹可悲啊!”
“师叔”二字一出,叶无咎便有些惊讶了,容致懵懂,苏慕平凝思,沈望舒却是神色一凛,一双剑眉高高扬起,反手在腰间一抹,兰摧剑便铮然出鞘,在他手上挽出一个利落的剑花,携着冷风刺向燕惊寒眉心。
“住手!”旁边三人都惊得非同小可,高声疾呼。
燕惊寒却岿然不动,兀自立在原地,只是抬眼看着剑刃。
好在沈望舒手上有数,对兰摧控制炉火纯青,连剑气也不曾伤人,只是将剑刃停在燕惊寒眉心前几寸的位置,神色冷得如前年寒冰一般,“燕惊寒,方才是不是对你还是太客气了?那好,小爷我就把话说明白,你燕惊寒,你太华门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管起我们门中私事来!”
“岳少侠,在下管的是明月山庄一家的私事么?”燕惊寒笑了起来,“薛无涯犯下的恶行,江湖难容,已然不是简单地违反江湖公义那么简单了,武林正道人人都可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容致语气生硬,“那是薛无涯的事,与我明月山庄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