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涯仔细检查过苟新白的尸体后,确定他身上没有别的外伤,如果不是毒杀,那应该就是被这把匕首插死的。
“阳雨,你过来。”谢涯忽然开口将孟阳雨叫过来。
孟阳雨说实话还有点怵,可谢涯都叫他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怎……怎么?”
谢涯没有抬头,直接对他说:“你来看看苟先生有没有中毒的迹象。”
“啊?我只是个兽医,没看过人呀。”孟阳雨心里还犯嘀咕呢,谢涯上一个工作是程序猿,现在这个工作是公务猿,怎么还当起名侦探了。
“叫你看你就看。”谢涯确定在场除了孟阳雨以外,没有一个人和医生挂钩,虽然是兽医,但现在这种情况,凑合着用吧。
“我觉得……没有。”孟阳雨只能暂时把苟新白当他医院里那些小动物看待。
“嗯,走吧,去客厅。”谢涯站起身大概是蹲久了,有些晕,扶住床脚才好了点,一道亮光忽然闪了一下,他眉心一凝,再次蹲下身去。
客厅的大灯将整个屋子照得宛如白昼,光亮将众人身上如同附骨之疽的阴寒驱散,俞静蕾双手捧着装着热水的杯子,眼神涣散,脸上挂着泪痕,显然还沉浸在新婚丈夫无端惨死的悲痛中,无法回神。
谢涯洗完手回来,每个人已经选好位置坐下,他走到孟阳雨旁边坐下,众人见他回来,犹如惊弓之鸟,视线齐聚在他的身上。
“学姐节哀,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真凶,毕竟谁也不知道凶手会不会再次下手。”
“我们是在晚上八点钟分开,各自回房间,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其他情况,除了学姐以外,这是我们其他人最后一次见到苟先生的时间。”谢涯的视线逡巡一圈,说:“大家都来说一下各自的时间线吧。”
他的话音刚落,俞博飞就一拍桌子,脸色不快地指着他说:“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指手画脚,论年龄,论辈分,论社会地位,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在这儿吆五喝六的。”
“俞叔叔说得对,什么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好像把自己给撇干净了似的,还故意说些可怕的话,煽动大家互相揣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说话的是俞静蕾的前男友丁盛文,以前念书的时候丁盛文就总喜欢针对谢涯,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还是那样。
谢涯没有避开丁盛文投过来的视线,平静的反问他:“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不是外面的人作案,也不是我们当中的人作案,苟先生难不成是自杀?”
丁盛文喉咙一堵,苟新白刚娶了美娇娘,又家财万贯,疯了才会自杀,更何况那情况怎么看也不像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