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渠若有所思的盯着谢涯,没有立即回答他。
谢涯抓了抓自己的裤子,逐渐失望地垂下头,苦笑着咧开嘴角,他好像有点想太多了,在人类里寻找同性之间纯粹的爱情都困难,更别说对方还是只妖,和他结婚这件事,季灵渠可能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打算走一个形式,以免多生事端,妨碍修行。
倒是他当了真,还主动亲了人家,看季灵渠那一脸被占便宜的表情,怕是难以接受吧。
那还是他保留了二十五年的初吻呢,本以为结了婚就可以正大光明告别右手,以后还是自给自足吧,想想往后还有几十年这样的生活,谢涯顿时感到一阵心累。
心大是谢涯的优点,哪怕情绪很糟糕,也能很快将自己安慰好。
“你……”
“我不懂,你可以教我吗?”季灵渠正好出声打断谢涯的话。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谢涯微微睁大眼睛,整个人几乎静止了五秒,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脸颊上忽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好。”
答应后,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说:“不过我也不大懂,我们可以共同探讨。”
谢涯一笑起来,就会露出小虎牙,帅气中透着可爱,分明已经是位成年男性,却让季灵渠恍然间看见了他小时候碰瓷要糖吃,得逞后的模样。
季灵渠眼底的冷清,像是被他的笑容感染,冰原裂开一角,逐渐消融,或许有一天能看见春暖花开。
“嗯。”
时间已经不早,明天谢涯还要上班,他打了个哈欠说:“早点睡吧,我困了。”
季灵渠轻轻颔首,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谢涯揉了揉眼睛,叫住他。
“不打扰你休息了。”季灵渠一脸理所当然,似乎完全没有想过留下来。
“白天领证,晚上分居?”谢涯挑了挑眉,看起来点凶。
要不是季灵渠随手就能拿出一堆金银珠宝,他都要怀疑季灵渠和他结婚的目的是为了蹭吃蹭喝,蹭房子住了。
于是不懂人情世故,宛如刚出阁看什么都新鲜的大家闺秀的季灵渠,被谢涯这个恶霸威胁着躺在他旁边。
眨了眨眼睛,看着天花板,季灵渠毫无睡意,侧头看向身旁的谢涯,借着泠泠月色,可以看清谢涯已经不再稚嫩的面庞,眉眼深邃,器宇轩昂,是个英俊出挑的好男儿。
季灵渠伸手放到他的眉心,没能探查到天珠的痕迹,倒是有一股淡淡的灵力,似有若无,正在缓慢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