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庄碧凡因为感激他帮助庄晓云出手教训方旭伟,连着敬了他三杯,才喝醉的。
“东来,谢谢你。”见裴东来不说话,庄碧凡紧咬着嘴唇,眼圈泛红道。
“应该的。”裴东来拍了拍庄碧凡的肩膀。
“不……”
庄碧凡摇了摇头,忍着泪花道:“东……东来,你不知道这次选秀比赛对于我姐姐而言代表着什么。”
这一次,裴东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庄碧凡。
“东来,给我一支烟。”庄碧凡情绪有些失控。
尽管庄碧凡一直以来都不抽烟,但裴东来还是摸出香烟,叼在嘴里点着后,递给庄碧凡。
庄碧凡丝毫不嫌弃地接过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结果咳嗽不止。
“我和我姐是由我妈一手带大的——在我刚出生的时候,那个禽兽就丢下我们三人跑了。”
连续抽了三口烟后,庄碧凡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那张时常带着笑容的脸庞上流露出了刻骨铭心的恨意:“那时候,我们我家在农村,我妈为了将我和我姐姐拉扯大,面朝黄土背朝天,既当妈又当爹。”
“后来,我上初中后,我妈觉得农村教学质量不好,就带我和我姐姐去城里。她一个人做三份工作,赚钱让我和我姐姐上学。后来,在我上初二那年,我妈因为过度劳累病倒了。”
说到这里,庄碧凡加快了吸烟的速度,握着香烟的右手骨节发白不说,轻轻地颤抖了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的眼眶,从他那张看似柔弱的脸上滑落:“当时,我妈虽然做了三份工作,但都是给人打工。她赚的那些钱除了提供我和我姐上学外,所剩无几。因……因为没钱看病,我妈一病不起,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话音落下,庄碧凡无力地顿倒在地,任由泪水滑落。
他用力地吸着香烟,结果因为香烟被泪水打湿,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用尼古丁来麻醉内心那份痛。
“啪!”
裴东来陪着庄碧凡蹲了下去,拿出打火机为庄碧凡重新点燃香烟。
“我妈死后,我姐为了让我继续读书,辍学打工。那时候,她的成绩远比我好,但是我小,不懂事,也没有阻止她的决定。”
狠狠地吸了两口烟后,庄碧凡再次开口了:“我姐从小歌唱得就好,那些山歌她全部会唱。等我上高中的时候,我姐开始发挥特长赚钱供我上学——她先是在街头卖唱,后来到酒吧、娱乐场所卖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