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酒看着那几个果子琢磨了一下还是给尘清染留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都中午了饭还没着落。”
南初酒轻轻拍了拍尘清染的脸喊道:“醒了。中午了。”尘清染皱了下眉头悠悠转醒,道:“抱歉,又醉了。”
南初酒:“醉不醉没关系,有饭就行,”尘清染扶着旁边的柴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道:“我清早买了些米和白菜应该可以抵两天的了。”
尘清染道:“初酒公子,老规矩,淘米。”南初酒接过米认真的淘了起来。“给。”只见南初酒的双袖已经打湿了半截,而盆中的米也倒掉了一半。
尘清染道:“初酒公子把米倒进锅中吧。”说完尘清染就出门了。再回来时手中已有一捧米。
“那米已经脏了捡来做甚?”
“晒干后洗洗依旧能用。”尘清染打了盆水洗好了菜,道:“初酒公子将白菜叶撕成碎片吧。”
南初酒接过菜,道:“碎片吗?”尘清染点头便开始涮锅,涮好锅后将油倒了进去,不久便发出滋滋声。“初酒公子,菜。”
南初酒连忙将那一盆碎渣递给了尘清染,尘清染愣住了。南初酒擦了擦手道:“拿着啊,怎么?撕得不够碎?”尘清染哭笑不得只得将菜放到锅里翻炒起来,然后将已经蒸的差不多了的米倒进白菜中继续翻炒。
待差不多后尘清染将饭舀起,他先递给了南初酒,“尝尝。”南初酒拿起筷子吃了一大口,道:“意外的好吃。比我们家那些只会做燕窝的庖丁好多了。”
“初酒先吃着,我去找找有没有好点的梓木。”
南初酒问:“拿梓木干嘛?”
“做梓器。”
南初酒奇怪的看了一眼尘清染,“你若是想要棺材直接去棺材铺买一口就好了,干嘛这么费劲?”
尘清染目光深邃,道:“那是他们的梓器,决不能马虎。”
南初酒就这样看着尘清染两手空空的出门了,然后又这样看着尘清染退了回来。他道:“拿样东西。”只见尘清染弯身在一角落处摸索着,终于摸出了一把半锈不锈的斧头。
尘清染前脚刚走南初酒便后脚跟上,只见尘清染一身素白长衣在丛林中穿梭,腰间的白色纱条正随风摆动。尘清染的步伐肉眼瞧起来确实快,可是却稳而不乱。
终于尘清染在一棵树前停下,他呆住了,眼睛随着高大的梓树往上移。随后尘清染低下头掂了掂自己手中的斧头,最后还是决定砍下去。
尘清染举着斧头砍着,砍了半天也只出现一道半浅不深的刀痕罢了。尘清染擦了擦汗水无奈的望着梓树。然而在暗处一声细微的嘶嘶声正慢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