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我回国了。”
“回呗,北京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我唱起来了。
“你不是答应给我舔鞋么?我录音了啊!”她紧接着就开始放古老的录音,十五岁的我年少不懂事说出来的话被许敏奸诈地记录下来了,音质相当差,看起来转了好几手,呕哑嘲哳难为听。
“那行,你来呗,我舌头伸长等着呢,今天晚上十二点前,谁不来谁是狗。”
我共享了地址。
屏幕右下角时间十一点半,我估摸现在这大雨天,许敏就算来也会被风吹走,她的腿又细又长就像鹭鸶走在白洋淀,看着就不结实。
杂物间开始漏水,滴滴答答的声音好像滴在什么大铁桶上,我从抽屉里摸出手电筒咬在嘴里,去看了一下几乎魂飞魄散。
雨水就打在老板宝贝的核桃手串的箱子上,我急忙把它拽出来,捧上办公桌,捞了个大铁桶放在漏水的地方,把别的东西搬开。
人嘴里含着东西就容易流口水,越想越色-情,我含着手电筒着急核桃串,没顾忌自己口水流了三千丈,随意一吸溜,好大一声。
黑暗中传出一声特别不客气的笑:“你多大了还流口水?”
我含着手电筒哇啦哇啦囫囵不清地说:“你来了帮我搬一下我口水要流出来了……”
手里一个超大的箱子腾不开,我挪出杂物间,黑暗中,许敏故意把手机灯晃悠在下巴那里,像女鬼。
“别闹了!”我还是含糊不清。
我不知道她听着是什么,我自己感觉我说话就像没了舌头啊啊啊地叫唤,许敏走过来嫌弃地看了一下,发出超大一声“啧”。
她有心嘲笑,无意伸出援手,我搬着箱子往外走,许敏杵在拐角堵住我必经之路,抬手捏着手电筒。
也是我太过天真,以为她要不嫌恶心地帮我把手电筒拿走,谁曾想她捏着手电筒就往我嘴里推。
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你怎么闲着没事吞手电筒?啧,非比寻常啊,商佚那派的人就是脑子不正常。”
老头去世后,她继承遗产,老头可是对她寄予厚望,结果她比谁都败家,上去就把一大半财产各自卖了,卖完发现,操,大多数都被商佚吃下了,她感觉吃了个哑巴亏,从此就把我打为“商佚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