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过来照顾沈冠霖的是他的助理小刘。
一进门见到杨沁的时候，小刘好像挺惊讶的。
“小刘。”沈冠霖语气中存着警告，“先送杨小姐回家。”
“是，沈总。”
小刘微微欠身，再看向杨沁的眼神正常了许多，杨沁却仍能感觉到小刘和沈冠霖一样，都好像透过自己在看谁。
“我走了，你好好养伤。”
杨沁叮嘱后，率先出门，小刘紧随其后。
vip病房在九楼，有直达一楼的电梯，这一层人也不多，上电梯后只有杨沁和小刘两个人。
杨沁盯着屏幕上一点点减少的数字，状似无意地随口一问：
“你跟着沈总很久了吧？”
“是的，六年。”小刘如实说。
杨沁笑笑，转过脸来：
“我很像谁吗？你刚刚一进门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好像看见了熟人，如果沈冠霖不提醒你，你恐怕都认错了吧。”
“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失礼了，我以为只有沈总一个人在病房里，看见您只是觉得意外。”
杨沁在小刘眼里看见的只有慌乱辩解，他显然没有沈冠霖的心理素质。
“你不用急着否认，我只是问问，我们真的很像吗？”
“……”小刘低头不再说话，等于默认了这一切。
“看来真的是这样，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不为难你。”
电梯门开，杨沁下电梯时说：“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车。”
小刘盯着那道远去的身影，没有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