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现实，那就意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个无辜的孩子，都是真的……
如果是梦境，那她迫切想要醒过来，想要扑进顾廷深的怀里，告诉他，她做了一个好可怕好可怕的梦。
“还没睡醒？”
顾廷深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头，语气中带着宠溺的轻笑。
霍念念眨了眨眼睛，意识回笼，原来是现实啊。
她的眼神再一次黯淡下来。
不是梦，一切都已经发生，无法改变……
“走吧，我们回家。”
顾廷深打开车门，牵着她走进庄园。
“先上楼去休息吧。”
霍念念如同一具行尸走肉，顾廷深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显然还没有从愧疚中走出。
顾廷深抿了抿唇，看着她这幅样子，终于忍不住有几分生气。
平时她对他的伶牙俐齿都去哪儿了？
现在被杜若晴那女人算计，明知道是一场阴谋，也不肯放过自己。
“等一下。”
当霍念念走到艺术旋转楼梯口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她。
霍念念默默的转身。
顾廷深沉着眼睛直视她，说道:“是你把杜若晴，从凉亭上推下去的吗？”
“难道连你也不肯相信我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是反问。
他不是不相信她，就是因为相信她，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既然你没有推她，那为什么还要自责？”他的声音依旧很冷，没有丝毫感情的温度。
“你就没有想想，这件事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解决的办法？”霍念念喃喃着，伸手本能的将脸上的泪水擦拭掉。